我们大当家的。”
“承让人,孙大哥。”
贺卿收了匕首退了几步又是一拜。
孙海不断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平复着心绪,另一只手不住地摆手,弯腰喘息着说道:“承让,承让,贺兄弟好高的武艺。
来人,设宴款待二位贵客,今日我要和贺青山结为异姓兄弟。
对了,还有这位兄弟叫什么?”
其实若不是逼不得已,谁又愿意落草为寇,输了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兑现了诺言,山匪相较于庙堂上的官宦,反而简单纯粹,讲求一个义气。
贺卿是有顾虑,但这也成了他没有一开始同这些人撕破脸皮的理由。
只是再怎么样也万不该做这打家劫舍扰乱国家秩序伤害无辜的营生。
“在下贺青岫。”
白青岫并不方便用本来的姓名,干脆巧妙地改了个姓,就跟着贺卿姓,同他的字倒像是两兄弟一般。
白青岫行至贺卿身侧,偏头四目相对后默契的笑了,他家督主这是杀鸡用牛刀了。
两个人牵着两匹马被簇拥着沿着山路向上走着,天色渐暗,在黑夜里点燃着地火把从远处看如同人间细碎的星子闪烁。
他们一路上热闹的聊着天:
“兄弟的那把匕首好生厉害,这么厉害的武器叫什么名字?”
“回当家的,叫做断魄。”
“兄弟哪里人,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我们两是洛城的,前几年上进科考落榜,无颜见家乡父老,时至今日,实在是思乡心切,才下定决心回家看看。”
“哎,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回家的,考不上就考不上,三年一次,举国上下,进士才几个。
即便落榜了,家里人肯定也想着你回去的。”
“当家的说的是。”
“别叫我当家的,对了你多大,二十几?。”
(这里解释下:但凡稍微有条件的人家都不会来干这营生,很多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就大部分都挺普通的山匪,绝不是水浒里的赚他上山,大多是在地里刨食的汉子,督主和殿下本来就显年轻,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较于锦衣玉食的两个人,他们实在是很显老。
把督主说得年轻了就不显得他们老了,而贺卿他们又不是真的跟他们结拜,当然不可能解释什么。
)
“是,兄长。”
“你们读书人真是,说话都文绉绉的。”
……
白青岫生于宫墙,即便幼时生活困顿,可同这类人交往总归是不擅长的,左右还有贺卿,他只在一旁听着,听得贺卿的言语只觉得好笑,贺卿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是举世无双,这么看来当年自己不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贺卿要是科考都考不上的话,那这世上便无人考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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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卿·白青岫:大哥,借你的地方度个假。
番外二十五,退休篇(三)
夜里星子的微茫闪烁,寨中里灯火摇曳着暖光,寨前的空地上点着熊烈的篝火与火把,即便夜里的冷风吹着,也是温暖如春。
这里的热闹不同于宫中的觥筹交错的曲意逢迎,明明都是草寇,是写在律法上的有罪之人,可有时候还是会为他们的喜悦与热情所动容。
所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说辞的确能打动很大一部分人,特别是无牵无挂的闾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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