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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打算按照传统印象派的思路创作的,却没想到被你撒上了别的颜料,但我当时已经没有时间再重新画一幅了,思来想去后才决定用后印象派的风格改造。”
幸村解释道,“相比于印象派,后印象派不那么注重外形,却帮我很好地梳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绘画思路。”
这话是真的,他最喜欢的艺术家是雷诺阿,从小就学习印象派的风格。
毫不夸张地说,在同龄人中,他的画技算得上是顶尖的水准了,可是他却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本以为再多打磨些时日就能走出困境,没想到却被她的一笔扫了个清醒。
不是他学艺不精,相反,他正是被画技困在了原地,绘画,比起技术,更重要的应该是情感。
一幅好的作品,是能够传达出作者的情感的,而这也是它唯一的使命。
“多亏了你,我才重新找到了绘画的意义。”
幸村真挚地说。
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绫音一时半会儿无法将自己从闯祸鬼的身份里抽离出来,面对他的直视,她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幸村看着少女反复端详自己的画,起初是毫无目的地扫视,慢慢地好像掌握了什么规律,他听见她分析道:“昙花一般只在夜晚开放,幸村前辈画的昙花则更像是一种接近黎明时分的姿态。”
“昙花将落,却不甘于自己的枯萎……”
而这幅画的名字叫作《剎那永恒》,什么是转瞬即逝的,什么又是亘古不变的?这是幸村留下的哲学思考。
“是啊,身体总有一天会消亡,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永垂不朽的,正是这些财富,也许会使这个世界如旭日般闪耀。”
绫音叹为观止:“既符合这次画展的主题,又很好地表达了自己的思考,幸村前辈真了不起。”
幸村的眼睛亮了亮:“是你真了不起。”
……
仁王短时间内不想再操心柳生和纱弥子的事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甩掉他们,内心翻腾而起的烦躁与酸涩却让他无心欣赏。
他敛去笑意,双手插兜,看似毫无目的地闲逛,脚底却步伐急促,心里隐隐期待能在下一个转弯处遇到那个身影,可每次都不是她。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仁王感到疑惑,烦躁的大脑反而出奇地冷静下来。
难道是因为纱弥子吗?
小部分吧。
他十分清楚自家妹妹的感情之路需要慢慢来,是不能急于求成的,所以生气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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