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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昨晚我太过放肆……先生放心，我往后一定收敛。”
林蘖：“……”
他使劲一拍小孩的头，居然还敢提昨日的事！
“谢书寒，你今年几岁？”
林蘖冷笑，“我观陛下前些日子被锁在小屋里皆未见恐惧，怎么编编到这就不行？”
圆周率说的也没有错，若他一直纵容谢书寒，谢书寒兴许不会真正长大。
虽说那方面已经够出神入化。
但他说的是心灵，思想！
这种依赖性还是越早断掉越好。
谢书寒睫毛微颤，见林蘖铁下心来，话中隐隐带些威胁，乖顺的点头。
只不过在林蘖背后，他握紧拳头，暴虐的情绪撕扯着整个感官，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阴暗，扭曲。
是谁？
到底是谁跟林蘖说了什么？
想把那东西找出来，然后一半一半撕碎。
圆周率莫名感觉没有身体的脖子凉飕飕的，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感官程序。
没有谢书寒在的床铺上有些空荡，但这并能打扰林蘖的美梦。
接着第一晚谢书寒的寝宫就遭遇刺客，圣宸宫灯火通明，待林蘖赶过去时，小孩一整个可怜兮兮的倒在他身上。
幸而虽然刺客逃跑，但陛下没有遭到伤害。
林蘖狠心离开，又加固一遍小孩殿外的人手。
留那人在身后看不清楚表情，孤零零自己睡一夜。
偏天不随人愿。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待洪德全第五次夜里急匆匆跑来告诉林蘖偏殿遭遇刺客，林蘖疲惫的睁开眼睛，活像手机里的熊猫人表情包。
“人又没抓到？”
“人抓到了！”
洪德全赶忙说着，“就是陛下受了伤，而且……”
什么？！
这一句话让林蘖瞬间清醒，拿起枕前的短刀，披上外衣向外走去。
踏进门内，太医正手忙脚乱的替少年帝王包扎，谢书寒面色苍白，看着疾步走来的林蘖蓄起眼泪：“先生……”
谢书寒的小腹被剑直直刺入，鲜血汩汩流出，稍不注意就会再次崩裂。
林蘖忙止住他起身的动作，心疼的看着小孩苍白的脸，面色阴沉：“人在哪？”
一旁的洪德全汗如雨下，腰更加弯起：“老奴还未说完，就在方才……那刺客自刎了。”
“哈？”
林蘖冷笑，手中短刀隐隐出窍：“查到什么？”
“在那人身上搜到一信物，似乎是原吏部侍郎宁家的人。”
宁家，林蘖一顿，对此有点印象，只记得是随刘显一众倒台的家族，其已尽数流放。
“明日派人去京城仔细查，看是否有不该在京城的人出现。”
林蘖张口吩咐，在太医包扎好后，让众人皆退下，看着谢书寒敞开的里衣内缠着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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