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寒眼瞪大一瞬,顺势侧头方便他的触摸。
“刘尚书此人爱子之心深厚,倒与我认知中有些不同。”
林蘖道。
“天下父母没有不爱自己儿女的。”
说完这句话,谢书寒微顿,语中竟夹杂些嘲讽,转而小心翼翼问道:“刘公子……怎么样了?”
“他杀,嗯不对,自杀。”
“什么?”
谢书寒面露疑惑。
“没事。”
林蘖把手放下,“那人被家里宠的太坏,烧杀劫掠,贪腐腐败,折磨妇孺弱小,不值得关心。”
只是林蘖有一事不明,刘家虽然不是书香门第,世列侯爵,但刘显可是当年风光无限的科考状元,又在官场耳濡目染多年,在如何溺爱也不会教出刘项这样性格。
电光火石间,林蘖突然想起,指尖轻敲桌子:“谢书寒,你说,刘夫人是刘夫人吗?”
谢书寒微愣,故作不解:“刘夫人是不是刘夫人?”
“啊对了!”
谢书寒努力回想,好似才想起,回忆道:“那日在街巷被刘公子堵住,他似乎说……夫人不能管教他。”
林蘖诧异一下,刘家夫妻数十年,刘显一直未有妾室,更是成为百姓口中的一段佳话,刘项怎可不敬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用手揉揉额头,只觉自己在一旁揣测无用,还是要掌握证据才行,他这般想,又将屋上一影卫叫下来,吩咐事情。
“批的怎么样了?”
将视线重新回到桌上,林蘖才想起今天还有大部分折子未批。
谢书寒将面前的小山堆向林蘖处推推:“这些基础的我已阅好。”
林蘖随意打开一本,面露赞赏,别说,谢书寒这字写的着实好,个个苍劲有力。
他合上,简单说上几句,便让小孩接着阅览书籍,自己则将注意力集中于未完的重要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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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好歹吃些……”
刘夫人眼角哭的微肿,语间哽咽,端上一碗细粥送到刘显面前。
刘显不语,只沉默的看向正躺在棺材里的儿子,“惋音,你说,我这仅剩的小儿子,怎么就死了呢?”
何惋音一顿,咬着嘴唇,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老爷……”
刘显不听,继续说着:“你猜我方才接到什么?这些人啊,处处施压于我刘家,好啊好啊,早晚一天……”
再抬头,刘显眼中尽是杀意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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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小儿突逝,府中白绸高高挂起,丧礼持续三日,送葬的队伍长到看不到边,纸钱漫天。
听闻当日,刘家老主母哭的昏厥过去好几次。
对于一些官场之人得知后皆为刘显表达出惋惜之意。
而对大部分百姓,隐隐看完热闹后,皆道爽快,兴许还有人想到自家被掳走后杳无音信的娘子,终于痛哭出声,大喊老天有眼。
这几日林蘖过的颇为清闲,每日两点一线,批折子的速度也加快不少,晚上的空闲时间终于挤出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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