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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喜欢这样的意境。
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胥清风到了行冠礼的年纪。
栖痕山的规矩,一切从简。
与流传的冠礼流程不同,宗门自有一套流程。
朝着宗门先祖敬一杯酒,由师尊赐个字,就算是礼成了。
什么延请宾客观礼之类的繁文缛节,通通没有。
姬淮自然也不会想着去请其他人。
胥清风的加冠礼,有他姬淮一人就够了。
胥清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小小年纪就入了姬淮门下,对于这方面的经验少之又少。
他家乡的那个小山村,除了教书的赵老先生有个字,其他人通通都是没有这东西的。
再说,他师尊总不会害他。
姬淮的右手放在胥清风头顶,用一种喟叹的语调:
“吾徒清风,业已长成。
知书明礼,含章素质。
敬告列祖。
赐字,望舒。”
礼成。
胥清风缓眨眼睫:望舒,明月啊。
盛夏的天,暴雨说来就来。
乌云卷集,豆大的雨珠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泥水四溅;狂风肆虐着刮过竹林,竹叶簌簌地摇晃,挺拔的竹身被风压得攲斜,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
声。
这场暴雨似乎不同寻常,铺天盖地的水幕间,夹杂着隐隐的威压。
常人或许只觉得压抑,但大乘期的修士无一不是神色凝重。
这样大的阵势……是有上神陨落啊。
姬淮放下手中的玉佩,在屋内严阵以待。
栖痕山上的威压大得不正常。
姬淮长眉紧蹙。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机缘很好,但他如今并不想要。
可上天偏偏见不得人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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