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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曜生使出了他自已都不知道是杀手锏的杀手锏——他挠挠头,叹了口气:“也行吧,那卡还我,本来其实这张卡也不是我的……”
「太宰治」:?
「太宰治」:“那是谁的?”
曜生也不瞒着:“我上司的,因为他试图天天花我预支的工资替他买东西,我和他在医务室打了一个小时的嘴仗才说服他留一张卡来存他让我跑腿买东西的钱,以防下次他来劲了一跳河又送给河神消费。”
“况且鹤见川的河神也不会飘起来说少年你丢的是这张金卡、这张银卡还是这张普普通通的黑卡。”
曜生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太亏了!”
「太宰治」:……
「太宰治」缓缓眯眼,倏地露出一抹笑容来:“我改变主意了,把卡给我吧。”
曜生:?
曜生:“总感觉你露出这抹笑容来总没什么好事……”
于是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曜生看见「太宰治」现在好像穿的只是普通的衬衫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他在消费上还是有点分寸的。
这样“原来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的念头持续了很久,直到曜生吃完早饭和留在他家里的「太宰治」告别,出门骑着当初从蜜瓜车上扒拉下来的红色山地车一路晃晃悠悠到港口mafia、去医务室看望他的上司时才骤然停止——
“曜生,解释一下,你怎么做到昨晚用我的卡一次性消费了足足能买两卡车蟹肉罐头的钱的?”
曜生一进门就听见正躺在病床上、拿着本《完全自杀手册》看的太宰治那飘来这么一声,登时愣在了原地:“啊?”
怎么回事呢.jpg
“呀,抱歉,一直没告诉你——”
太宰治合上手里的书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鸢眸的视线挪向曜生、笑吟吟道,“其实你用那张卡时的消费记录我都可以看见哦?昨晚你可是去服装店穷奢极欲了一把呢,曜生……”
对方也不急着说完,就那么慢条斯理地悠哉道:“但是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你显然不是那种喜欢在衣服上多花功夫的人,黑白灰三色的廉价衬衫挑选就能费了你老大功夫吧?”
“那么事实就很显然了——”
太宰治歪头,手指点在颊侧、声线轻缓,“你把卡给了谁呢曜生?呀,该不会是在家里藏人了吧?”
黑手党式的藏人自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藏人,但曜生显然没届到太宰治这层意思,只是从表层意义上理解了一下太宰治的这段话,然后开始默默地汗流浃背——
曜生第一反应:完蛋,这该怎么答,总不能说我拿太宰治的钱去养另一个太宰治吧(
曜生第二反应:「太宰治」你小子坑我!
我就知道你们太宰治按昨晚那种笑法笑的时候准没安好心!
……等等,不对啊,那看着普普通通的衬衫居然卖这么贵?!
那家店是在宰客?!
曜生第三反应就开始找借口狡辩了:“呃其实是这样的……”
*
在太宰治那找借口那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至少曜生回到家的时候自觉是去了半条命……
不过要是让现在估摸正搁黄泉比良坂里上班的、以前试图在太宰治面前“找借口”
的、而且数量还不少的亡魂们对此发表看法,他们估摸只会给曜生比个大拇哥然后来一句:“我去,在他面前找借口居然还没死啊,牛的哥们。”
于是当「太宰治」心情颇好地交叠着双腿、看着一本从曜生书房里借的《麦卡托如是说》时,家门哐当一声开了,满脸都写着虚脱两个字的曜生走进屋里就开始捂脸哀叹:“太——宰——治!”
「太宰治」笑眯眯道:“诶?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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