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压低了声音,窃语了一句,“如玉啊,你小心些,这些事岂是咱们家如今能妄议的千万别在母亲跟前提及太后娘娘,你可听见了”
楚翘闻此言,愣是不明白了。
她年幼时常来梁家玩耍,梁老太太很是喜欢她,还提出要让两家结亲呢。
怎的如今还不能提及了
梁温见她脸色微赧,又道“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总之母亲将二弟的死怪在皇太后头上呢”
楚翘一僵。
梁时死了,跟她有甚干系
她明明是死在了梁时前面
梁温不在他言,以为楚翘吓坏了,道“你也无需太过害怕,总之切记不可在家中提及皇太后此人。”
听了梁温一言,楚翘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她实在想不出,梁时的死,如何能与她牵扯上半分关系
这一天晚上,楚翘将梁时的牌位踹下了床榻,动静惊扰到了已经睡下的阿福。
楚翘从小到大都是骄里娇气的,即便如今她的身份是颜如玉,夜间还是需要有人陪夜,因为她着实怕黑。
阿福就睡在脚踏上。
听闻动静,阿福了一眼横躺在脚踏上的牌位,忙跪坐了起来,她抱着牌位重新放在了榻上,“夫人,您这是作何万一让老太太给晓得了,又会说您不敬重夫君。”
楚翘已经和牌位“同床共枕”
了两载,她谈不上害怕,只是越想越迷糊,梁时为剿叛贼而殉职,为什么梁老太太会将梁时的死怪罪在她头上
楚翘拉了薄衾将自己盖上,总觉着一股凉意盘旋在她头心,她对阿福道“把你家大人拿下去从今个儿开始不准他上榻”
阿福了牌位,又了莫名其妙愠怒的夫人,她煞是为难,“”
算起来,她还比楚翘年还长了一岁,楚翘前两年进门那会刚满十五岁,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任谁想象这样一个羸弱美貌的女子抱着牌位睡了两年,也着实觉之楚翘是个可怜人了。
阿福与楚翘协商道“夫人,此事万不可让老太太晓得了,明个儿一早,您可一定要抱着大人去前院用饭。”
抱着大人
昏暗的光线下,楚翘一双水眸莹润明亮,她眨了眨眼,一时半会没法适应这样的说辞。
她与梁时相识于懵懂幼时,怎么好像要一直要牵扯不清不下去了
次日一早,楚翘抱着牌位去梁老太太跟前喝了一碗清粥,这便带着两个继子去了程家。
梁家已经用不起马车了,马房的几匹良驹早就发卖。
其实,梁家的私产并不少,只是梁时得罪的官员甚多,这两年下来,梁家能保住几条人命已经是大幸。
令楚翘不解的事,怎么炎帝从不关心梁家的境况
记得曾经,炎帝常在她跟前提及梁时,还一口一声“老师”
的唤着。
炎帝没有理由对梁家见死不救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辈子的楚翘宛若待在了虚无幻境之中,只要她足够听话,那些臣子就不会轻易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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