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谦听了这话,知道多说无益,索性道:“去吧,省得回头跟本王下棋还惦记着肖沉戟!”
待黎梨想给黎至清裹上大氅,才想起来,大氅送回来时,已经破了,自己又不会补,不禁抱怨道:
“虽是做戏,可这大氅当初就不该让那群兵痞子穿,都划破了,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无碍,天气已然回暖,不穿也罢。”
黎至清瞧了一眼大氅,身侧处被豁开了一条口子,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直接向着帐门走去。
穆谦回头,帐帘掀开,阳光自帐门侵入,黎至清就这样背着光向着帐外走,他身形清瘦,摇摇欲堕,冷风灌入,吹得衣袍翻飞,更显单薄。
“且慢!”
穆谦唤住二人,鬼使神差地脱下大氅,走上前去给黎至清披在身上,然后仔细将系带系好。
“穿着吧,别回头再冻病了,吓哭了这小丫头。”
肩头一暖,大氅突然裹在了身上,黎至清静静地瞧着穆谦,他脸上虽然一脸嫌弃,动作也不不温柔,但一举一动却十分仔细。
黎至清知道这于礼不合,想要拒绝,但本能地又想接受穆谦这份好意,最终喃喃吐出一句:
“多谢殿下。”
穆谦老大不乐意的从黎至清军帐中走出来,迎头碰上寒英,见他正盯着黎至清远去的背影看,立马气不顺地走上去,对着寒英就是一脚。
肖沉戟也就算了,连你也惦记他?
落脚的瞬间,突然想到寒英身上有伤,穆谦立马收了力度,这一脚落到寒英小腿上变得不痛不痒,也就是平日里几个要好的兄弟玩闹的力度:
“你这瞅啥呢?今日不是让你歇着么,怎么跑出来了?”
寒英被踢,立马回神转头,看到自家主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
“没瞅啥,就是瞧着黎先生那件大氅像是殿下的。
如今看来,的确是殿下的。”
穆谦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寒英瞧得是大氅,不是黎至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故作好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穿得是本王的?”
寒英憨厚一笑,“您比他高一寸,您的大氅穿在他身上,都快到脚踝了!”
“那什么……你也知道,他大氅被划破了,他身边那个丫头又笨手笨脚的,不会补。”
穆谦摸了摸鼻尖儿,梗着脖子,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本王是怕他再病了,还得劳动本王去伺候他!”
穆谦说完,扭头就走。
寒英是个老实孩子,自家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听,挠了挠头,想着黎梨姑娘不会补,要不然自己抽空去给补一下?省得他老穿自家殿下的。
等黎至清到了中军大帐,刚想入内却被拦在了帐外。
待通报过后,才被请了进去,黎至清刚入大帐,帐帘立马又被放下,似是怕被外人窥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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