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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至清听了正初的话,剑眉微微蹙起:“安阳公主?可是许了参知政事肖相爷家二公子的那位?”
“正是,公主未出阁前,整日里跟着咱们王爷还有康王一同胡闹的,说起来也不算外人,殿下方才吩咐了,若是先生到了,直接请进去便是,不必避讳。”
正初说着就要引着黎至清进门。
黎至清听了一愣,心想着这晋王未免太过随性不羁,不赞同道:“既有女眷在,黎某再贸然入内着实不合礼数,劳烦正初小哥代为告罪一句,今日黎某就先回去了。”
“哎,先生留步,不必如此。”
正初一见黎至清要走,赶忙跟上去劝,“安阳公主是个不拘礼法的,今日登门还穿了男装,又有咱们王爷这位做兄长的在,先生进去见一面也无妨。
平日里公主也是经常登门的,日后见到的机会还有很多。”
黎至清摇头拒绝,带着黎梨沿着来时小径往回走去,刚至院门,被飞奔而来报信的侍卫迎头撞了个正着,雪天路滑,黎至清站立不稳,差点载倒在地,幸亏黎梨眼疾手快搀了一把,才没摔倒地上。
正初本来见劝不住黎至清,要回头入内向穆谦禀告,眼见着黎至清差点摔了,知道这是自家主子要悉心伺候的人,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查看情况,见黎至清无碍,才冲着方才撞人的侍卫道:
“都进府了还这么急,这大雪天的,你不怕摔,可好歹顾念着黎先生些。”
那侍卫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才道:“晚上宫宴取消了,知道咱们王爷不乐意去,想赶紧把着消息告诉他。”
总在府里躲着不见人也不是办法,穆谦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时值年节,闵州地方上贡了一块一丈高的红珊瑚,今上见到后龙心大悦,选了今日在宫里举办宫宴,与百官共赏珊瑚,穆谦虽应了,却大呼无聊,如今宫宴取消,身边亲卫得了消息,自然想赶紧告诉他,讨他高兴。
“王爷里头见客,吩咐了不让打扰。
安阳公主在呢。”
正初实话实话,又问道:“这好端端的宫宴怎么取消了?”
那侍卫方才还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叹了口气才道:“胡旗人在北境扰民了,怕是又要打仗,陛下得了信,自然没兴致再赏珊瑚。”
刚走出去几步的黎至清闻言停下了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问道:“胡旗人要发兵了?”
那侍卫点了点头,“听说是不满削减岁币,觉得大成言而无信,要挥师南下讨个说法。”
黎至清听罢,听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下衣衫,对着正初道:“麻烦正初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黎某到了。”
正初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先生直接进去便是。”
黎至清听罢,发现多说无益,便不再多言,直接向书房内走去。
书房里,一身男装打扮的安阳公主正坐在一架筝前与那些琴弦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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