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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将士只好继续解释道:“各位重臣和将军未受疫病侵扰,正是因为都携带了姣子的符纸。”
化鹤听了,简直要笑死了:“瞎扯。”
晏安接过那符,攥得骨节泛白。
他火气越大,声音越寒:“……既然这符纸能抵挡瘟疫,为何不散发给百姓?”
左边的将士只听了个皮毛,直言道:“这些符纸数量稀缺,只剩宫中姣子地庙观还存有部分,故而给各路军将和臣子分了——”
话没说完,晏安忽然从马上跃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左边的将士重踹下马。
晏安落到对方的马上,额角青筋隐现:“混账!”
右边的将士见状不好,立马求情:“殿下息怒!
!
就算将这些符纸散发出去,救得了十人、百人,却救不了千万人啊!
到那时,大伙儿只会为了争夺符纸而自相残杀,军将尚有武器傍身,寻常百姓却手无寸铁啊!”
晏安正要发作,化鹤忽然“哎”
了声,将晏安喊住:“虽是借口,但他说的不无道理。
若不能全救,那还不如不救,只救一些,这岂非再将得救的人至于险境?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我不是气这个。
民与官之间,民在前;民与权之间,民在前。”
晏安的头隐隐作痛,道,“对了,这符纸当真是你画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化鹤讶然道:“我?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画出这么标志的符咒,我根本不会画符的!
不过符纸上的涂料倒是我平日书写会用的,的确有几分神力。”
晏安道:“那就奇怪——”
化鹤说:“那不奇怪。
若我猜得没错,现在就是我脚上踩了狗屎,也能被扒拉下来当成救命丹药。”
“……”
话糙理不糙。
晏安没用符纸,将其揉皱扔在了地上。
根本不是什么符什么咒起的作用,而是这场疫病受人操控,该往什么方向爆发是有目的性的。
晏安一路驰骋,回了皇宫。
意料之中,宫中比从前寂寥了,所剩不多的活下来的仆从也个个蒙着脸,没了活气。
与从前不同的是,他们见着晏安好歹会打声招呼了。
皇帝正在寝殿内等着,臣子无要是不必前来上朝,为了防止疫病的传播,集体会议基本取消。
晏安见了皇帝。
皇帝不再是傀儡,却面相灰白得更像纸人了。
他躺下床上,看晏安跪他:“父皇。”
皇帝命宫人挑亮了烛火,拢紧衣裳下床:“皇儿,这么多年——”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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