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何神通,竟然让许多人这样避讳?
夏睿识为难道:“谢兄……”
夏逢春从拉扯袖口变成攥住夏睿识手腕,身子摇摇晃晃,似是下一瞬便要跪倒,谢临风只好信个七分,先去瞧那位死而复生的夏大人。
谢临风赶至此院,却见晏病睢立在院外没进去,他道:“不用等我。”
晏病睢说:“两位公子怎没跟来。”
“二公子生了场及时病。”
谢临风说完忽然“啊”
了声,似乎很惆怅,“堂主倒是人美心善,人人都惦念,那我呢?”
晏病睢看他,说:“你也美。”
谢临风:“?”
这时,头顶传来拍翅的声音,谢临风仰面,只瞧见夜空下大鸟的黑影,须臾,霜灵子收翅落地,已化回人形,他刚上前来,那双泪汪汪的眼就暴露在灯火之下。
霜灵子肝胆俱裂:“殿、呜……殿下,跟丢了!”
谢临风觉得他好没出息,嗤问:“什么丢了?”
“傀影。”
晏病睢扔出块手帕给霜灵子擦眼泪,“你来之前,有只傀影站在屋顶,似是站了很久,盯了很久。
它见人来,便逃走了。”
谢临风眼神一飘,说:“是孽主召唤而来的?”
晏病睢道:“不好说。”
谢临风直勾勾盯着霜灵子抹泪的手帕,也道:“不好说。”
晏病睢毫无察觉,只向霜灵子叮嘱一句:“你留守在外头,时刻醒着。
若是孽主现身,必要先护好家丁性命。”
话未说完,屋内一阵呛咳,声音不大,却似乎惊天动地,直直让屋内小厮们破门而出,半摔半跑,胆裂魂飞:“二、二公子……老爷撑不住多久!”
晏病睢道:“怎怕成这样。”
谢临风说:“进去看看。”
二人进了房,齐齐愣住,当下便明白下人们为何这般惧怕。
这屋子里烛火满堂,却黑黢黢的,里面分明只有两个人,却站满了影子。
无数影子高大而扭曲,身躯沿四壁爬行至房梁,头颅倒悬,像是时刻看着下边。
更诡异的是,夏清风坐起身子半靠在床头,双腿几近被化骨之疫蚕食殆尽,下部用针线缝扎着,皮肉已经泛黑溃烂。
而他七窍更是长出百千条丝线,皆牵在床边一人手中,此人着古铜铠甲,像是位将军,夏清风眼珠转动竟也是靠这人操控着!
夏清风牵动丝线,抬手招了招:“堂、堂主……费……费心……”
他声音很是沙哑,咬字也格外费劲。
一时叫人分不清他是自己想说,还是被人操控着说。
谢临风一眼便知:“且慢,他体内附着的并非魂魄。”
床前之人回身过来,竟是位戎装女将,她冷眉冷眼,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疤斜横过整张脸,瞧起来分明凶悍,指间勾线却很柔软:“不错,夏伯父醒过来并非三魂七魄归位,而是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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