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夏氏捂住双耳,像被剥魂了一般难受。
余下二人皆受不了这满堂啼哭,见谢临风岿然不动,都指望他想出什么法子,不料这人倒好,起身抖三抖,拍干净身上挂件儿……竟跑了!
魏判官:“哎——”
谢临风的背影遥遥道:“我去阳间一趟——”
这人退堂鼓打得妙,留下一堆哭爹喊娘的,自个儿趁着月黑风高,鬼煞现身于阳间。
谢临风腰挂银镜,手转荷包,悠闲得不像来办事的,倒像是来当甩手掌柜的。
彼时椒目镇黑灯瞎火,只剩零星几个酒馆尚未打烊,谢临风随意入了一家酒馆的座。
他形容出众,身材俊俏,又红衣如枫,举止风流,此刻坐在店内正中央,左右皆是打堆的玩乐客,竟无一人侧目招呼。
谢临风没点酒,只歇息片刻,忽听腰间银镜传来两声“谢兄,谢兄”
。
谢临风照镜一看,里面正是魏判官吃瘪的脸,前者登时挂起笑脸,道:“出门在外,挂念无比,魏兄一切可好?”
“别说酸话了我的菩萨哥。”
魏判官像被人砸了菜叶子似的,一身狼狈,“你找晏堂主之时,切记要仔细交道,用这银镜与他对话,活人瞧不见你,不要唐突了人家。”
“知晓知晓。”
谢临风说,“我挂了啊。”
魏判官道:“这是何意?”
谢临风:“……先走一步的意思。”
他说完便断了和魏判官的通讯,起身快步走到外面,在下一个瓷杯砸来之际,他扬鞭挥下,将瓷杯打歪,碎在一边,替那躬身拾荒的青纱衣人挡下一劫。
店内一人道:“哎呀,打歪啦!”
另一人说:“能不能行,这准头比之前那蠢猪还偏!”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然而下一瞬,却听有人重重跺杯,那力道带恨似的,竟将杯子“哗啦”
跺碎了。
瓷杯破裂,众人便骤然噤声。
气氛不对,一人打起圆场:“哎!
可不兴提他哥!”
“我的错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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