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便自告奋勇地与岁檀一块帮晴夏与初桃康复。
现下她对岁檀说的什么“食管语”
虽然不怎么理解,可是却还是按照岁檀说的步骤一一贴着晴夏的脑袋再复述给晴夏。
这一来二回的,她哪怕不知道岁檀说的食管究竟是长个什么样子,可还是按照她说的渐渐找到了那个发声的位置。
不过几日的功夫,她竟还误打误撞真就学会了这个什么食管语,教起晴夏的时候也教得更有心得了些。
岁檀自从嫁进了江王府后,除却头一晚是住在了江王的卧房内,其余的时候都还是回先前才进江王府住的那间雅致的院落里,平时碰上江王与他打个照面道声安好就是了。
这些日子小盆时常来,她几乎从晨光乍泻再到夜幕低垂都与小盆待在这院子里,饭食什么的都会由冬吉带人送来,因此一连数日竟都没跟江王说上一句话。
江王早上去署衙甚早,有几回悄悄来了岁檀所在的院子外,远远便看到岁檀所在的那间房门紧紧闭着,窗户也阖拢着,便知她尚还睡着。
又怎么忍心去扰她的好梦。
先前他有心注意过,岁檀若是醒了,就算门关着,那南面的窗户也是要支起来的。
她是喜欢屋里亮堂的女子,就像他常见到的她一样,她一直都是明媚的。
而到了日暮他回府的时候,小盆却仍在院子里,他不好凑上前去。
他知道对于初桃与晴夏身上遭逢的不幸,小坛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他还记得才将初桃两人从宫中接出来,小坛整日整夜地守在她们身边,生怕旁人照顾不妥帖她们。
他看得出小坛是觉得自己导致了晴夏她们的不幸,可事已至此,他不愿意看见她那样焦心难受。
可他不知道怎么劝她,便说已经给初桃跟晴夏的家中送去大笔的银子,江王府日后一定不会亏待她们的家人。
可岁檀却说:“倘若今日受了这样凌辱的是某位皇亲国戚或是公子小姐之类的大人物,殿下还觉得给些银子就好了么?”
江王觉得那时她看向自己的眼中是有些失望的。
虽然江王自认不是不拿奴婢当人的主子,可是听了她这话却还是陷入了冗长的沉思中。
坦白而言,她说得是对的。
若是公侯之家的人物中受了什么伤痛,哪里在乎什么旁人出于各种原因赠予的银两,这种东西哪里比得上公侯子弟的性命健康重要。
初桃与晴夏是奴婢,奴婢在世家大族的眼中赠予她们银子便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
他凭着心中的习以为常,对初桃与晴夏做出了他觉得已是最好的安排,却忽然被她当头打了这样一棒,叫他霎时间自惭形秽极了。
既然赠金无用,那他便寻了都城中向来有能力的医士来为初桃与晴夏诊治。
这是他为自己先前自以为是的傲慢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补救法子了。
可这些医士虽然名气冲天,却都摇头扼腕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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