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琏二爷不声不响,为自己谋了个县令的缺,马上就得去西北上任。
听闻是西北,琏二奶奶眼前一阵阵发黑,竟是去西北!
贾琏选哪个穷乡僻壤不好,非要去个战乱不断地西北!
难怪前阵子大老爷要打他,真真儿该打,竟还瞒着她,死活问她愿不愿意去,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
贾政和老太太都觉得莫名其妙,去西北那等地方,基本去了就再难回来,不是武将,建不了军功,仅靠文臣那点考评,只怕比贾政在工部还差些,连连都得是最末等的。
所以,真是想不明白,这不找死吗?时间久了哪能不打一仗?多得是守城殉职的县令,京城谋官的各个不敢去,谁上任后还能逃跑不成?直接连坐三代,不可袭爵科举,三代之后,荣国府这样的都得回去做农户。
也不知是何缘由,她们都没有劝,王熙凤来哭诉,也只有哄的份,至于想改调令之事,半个字都没有提及。
贾琏又一次来寻贾赦,调令已下,轻易不得改,最迟七日要动身,大老爷若是不肯帮忙,他便只能自己去雇镖局的人。
赦大老爷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宅在家里时喝酒摸扇子,出门便是听戏买扇子,见他来,挑了挑眉,“你小子谋的差,竟走得七皇子的路?这事儿是甄家拾掇的,还是林家拾掇的?”
“有区别吗?”
贾琏不解,这时候说这些,有意义吗?
“有区别,”
贾赦小心放下手中折扇,“若是甄家拾掇的,会交代你抢兵权,王子腾一定会下死手,若是林家的话,甄家没有动手,他摘了个干净,你自个想去,就是发现了王家的策略,更该死。”
“?”
贾琏懵着,“老……老爷。”
“现在才怕?傻子!”
贾赦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有些好奇,林家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把你那骨头都说硬实了。”
贾琏抿了抿嘴,“他……他就说老爷你肯定能保我安全到达西北,然后,就不能多说了。”
“呵~感情是算计我手里的人?他怎么知道的?你跟他说过什么?”
贾琏连连摇头,“我什么也没说,他自个打听出来的,说老爷你应该很厉害,宁荣二府的兵都在你手里,说儿子对您一点都不了解。”
贾赦沉思片刻,“林家那小子算计西北做什么?他会武吗?”
“不知道,看着有些瘦弱。”
贾琏觉得他应该不会,能轻松考中科举,何必吃那苦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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