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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欲再问些什么，但老者已经开始缓慢躬身收拾起他的摊位，看起来竟是要收摊了的意思。
天寒地冻，他们倒也没有再继续拦住人问到底的意思，只得将钱袋放在摊位上，拿着同心结离开了。
老者在他们走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两人的背影许久，终于缓缓的叹了口气。
“慧极必伤，物极必反，情深不寿。”
他摇了摇头。
“若是寻不到，那便是再遍寻不得了。”
集市间的小插曲并没有过多影响两个人的心情，古陵逝烟鲜少执着于鬼神之说，宫无后也觉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毕竟他们现在好好地站在彼此身侧，那未能发生的事便不足以让他们烦忧。
两人在集市上简单的买了些小吃，大部分的摊位便也都逛完了。
倦意倒是不多的，但夜色渐深，两人也起了回程的心思。
上山的路也不算曲折，宫无后坐在马车里开了一坛刚才在小姑娘处买下的酒水。
红色的封口微微掀开，便能嗅到其中飘出的浓郁香气。
许是姑娘家酿酒的喜好，浓郁的酒气中还能隐约可嗅到几分浅淡的花香，仿佛三月开的刚好的春色桃花，微微勾着人的心思。
即使是宫无后这种并不嗜酒的性格，此刻也忍不住想要先尝尝。
入口绵软香醇，甚至酒液已经咽下，喉口还残存着刚才的花香气。
“师尊。”
他软着嗓子缠在古陵逝烟的身上，平日里目光清明的眼眸此刻已经氤氲上醉色的水汽，古陵逝烟这才看到已经空了的酒坛。
宫无后鲜少对于酒起兴致，酒量并不算好，此刻更是急急喝了一坛，自是醉醺醺起来。
古陵逝烟着实有几分无奈。
毕竟喝醉的人总是不讲道理，一举一动都难免带着点小孩子的娇气。
古陵逝烟只觉得这马车狭小，需快些下去透口气。
不然该如何解释他明明递酒未沾，却如今生出些醉意来。
第12章
古陵逝烟在草长莺飞的三月出了趟远门，宫无后本也想一同跟去，却忽得想起他们这次本就是为此事而来，古陵逝烟独自前往也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所以宫无后并未过多纠缠，倒是古陵逝烟不舍了起来，他迭声许诺了许多，说等时日再好些，便带他出去放纸鸢。
此事并不会耽搁他过多时日，最多一月，他便能归家。
——归家。
这两个字被宫无后反复放在舌尖品尝，最终品出许多的甜蜜和藏不住的笑意。
他将手紧紧揽住古陵逝烟的脖颈，娇声表示他回来要给他带些补偿，不然他可不能这般轻易地放他入门。
古陵逝烟便笑，凑过去同他鼻尖相抵，又在耳鬓厮磨间柔声承诺道：“若是此次顺利，我们便先不回烟都。
四月春日正好，为师带你多出去看看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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