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掰着手指一件一件数：“三月一，什么实力我就不多说了，你愿意来我的平台；子禾，这个最有名的老作家，你帮我招进来的；一枪，姑且称他为新人代表吧，你正在帮我培养；流月行山，未来的美术大能，你也在帮我网罗。”
“这些人是奠定砚清未来的基石，全部都是你替我操办的，我除了一开始陪着你去找过季长云我还做过什么？明明创办砚清是我的梦想啊，怎么现在所有关键东西都需要你来替我考虑……”
郁清的声音渐渐变小，隔着胸前的薄薄布料，沈研感觉他的脑袋在蹭自己。
郁清现在说的这些沈研从没考虑过，或者说沈研根本不觉得这些代表郁清没用。
他的爱人敏感细腻，他希望给他提供充足的安全感。
“基础代码不是你写的？工作室的初始员工不是你一个一个招进来的？大家的方案不是你改过的？这些事情哪件不是你亲力亲为？”
郁清终于捏着沈研衣服露出一只眼，眉头紧锁，焦虑道：“可是我拿后台的营销额算过了，砚清热度最高的时候已经过了，单凭现在这个涨幅，别说渡光了，连紫晨都干不过。
你看，你已经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了，砚清数据却那么不争气，这不就是因为我这个老板没用吗。”
“说不定你当初随便找个平台都比来我这赚得多……”
沈研尝试劝他放平心态：“砚清创办了还不到一个月吧。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渡光称霸整个小说市场最少也有十年了，它有它的底蕴和经验，砚清能和它抗衡已经很了不起了。”
沈研远远低估了郁清对于砚清的上心程度。
砚清和他上辈子开的园艺公司始终是有区别的，园艺公司是郁清一个人的事，算是他创业路上的试验品，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倒闭了他也能重打精神再试一条路。
而砚清就不一样了，沈研是郁清创办这个平台的初衷，而一旦涉及到关于沈研的事情，郁清就容易较真。
他迫切渴望早日拿出成绩，证明沈研一开始没有看错他。
僵持之下，郁清选择结束这个话题，他松开抓沈研衣服的手，疲惫地垂下眸子不再看沈研：“知道了，放我下来吧，明天我俩都有早八，不能熬夜熬太久。”
沈研担忧郁清的精神承受能力，但现在这个时间点继续聊天会起反效果，他只能将郁清放在床上，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7：10的闹钟响起，沈研打开房间门，发现郁清已经起来了，他甚至简单做了个三明治充当两人的早餐。
见沈研呆呆看着他，郁清没有多做解释，朝沈研一笑，全当昨晚那个临近崩溃边缘的人不是他。
“不是说我疏于锻炼吗？吃完三明治，我们一块跑步去学校吧。”
“你……还好吗？”
沈研犹豫着开口。
郁清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叹一口气：“不好又能如何呢？我就算失眠一宿也改不了钱正伟比我强的事实。
沈研，我想清楚了，光依赖你的帮助是不够的，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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