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啊?三月一……如果三月一的文字能长出脸,确实就是你这样的……等下!
郁清这话的意思是你要同时断更《多元极限》和《未接来电》学我创业?!”
季长云再维持不住她的淡然自若,她扶正头顶发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着沈研,痛心疾首道:“怎么想的,我现在加班加点办事就是为了按时追你更新啊!
结果你现在现在告诉我你要断更?!”
郁清的歪招出奇制胜,沈研抓住破绽直戳要害:“为什么?您不是说过得挺好的吗?我也在您刚才提到的能拿出本金的人行列里啊。”
季长云被自己前几分钟随口抛出去的回旋镖击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深呼吸几次,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自嘲笑道:
“三月一,你那么年轻,正是写小说的黄金年龄。
灵感、创意,一切争先恐后地涌到你面前,而你有的是时间抓住它们。
可我呢?我早过了被人叫小姑娘的年纪,脑子里只剩下钱、房、车,哪里还写得出笔下人的青春热血故事呢?”
她张开右手,举至面前,细细瞧手心的纹路:
“从前我写小说近万字踌躇满志,现在我写账本柴米油盐尽是世俗。
我已江郎才尽,与其狗尾续貂让《叩灯寻路》烂尾,还不如让子禾就此消失,残缺也是一种美。”
她才26岁,脸庞娇嫩,眼角额头不带一丝皱纹,却把自己说得像是个半百老人。
沈研静静与她对视,许久,季长云移开视线,有些狼狈地挠了挠鬓角的发丝:“你要实在想看续作,替我续下去也没问题的,三月一的笔力那肯定没得说……”
“有个人已经替你写到结尾了,”
沈研突兀开口,“他每晚都在大理古城的街道上等你复出,要去看看吗?”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亲眼看一眼。
季长云将自己困于写不出故事的噩梦中逡巡两年,终于挣扎着往前踏出第一步。
“……我知道了。”
午饭吃了稀豆粉和木瓜鸡,沈研吃得很开心,他对黏口的东西一直没有抵抗力,稀豆粉里舀几勺当地特制辣椒蘸水,趁热塞嘴里,那味道简直了;木瓜鸡尝起来是酸的,引人食欲大开,叔叔阿姨还贴心地放了一盆红米干在旁边,米干拿鸡汤一烫就熟,口感软糯。
郁清和季长云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郁清在琢磨着怎么把季长云拐来砚清,季长云则在算该怎么在白天完成工作。
下午沈研和郁清就近逛了逛周边的村落,拍了些照片,没一会儿就天黑了。
季长云忙完工作,提前和她爸妈说过晚饭不用管他们仨。
三人走在去古城的路上,她喃喃自语:“我也真是,一时冲动就跟着你们走。”
郁清后退几步张开双臂挡住她的退路:“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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