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给沈研开门,走出来之后他也不着急进被窝,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墙问沈研:“你对何货郎说的那些话真像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可现实不是小说啊,要是我们最后一天也没找到子禾该怎么和他解释?”
沈研隔着门笑了笑:“你猜他为什么执着要在古城道上摆摊,而不是在网上发表续集。
何货郎同样在用他的方式寻找子禾啊,我劝他的那些话只是把他心里的念头勾出来,无论结果怎样他都会接受的。”
郁清心中轻松了一点:“那就听长云姐的,明天咱俩去‘故知’出版社碰碰运气。”
说走就走,第二天早上两人随便吃了油条豆浆,步行前往两公里外的出版社。
季长云说的那位姓马的编辑起先拿忙当借口,不愿意接见他们,直到报出季长云的名字,她老人家这才腾出了一点时间。
“别来问我了,这些年为子禾来找我的作者就像是洱海的虾米一样多,我把我能说的都说了,可你瞧,有人找着子禾没?要我说,只要他不愿意,就没人找得着他!
就算是看在长云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把他的地址告诉你们!”
沈研深谙把控距离之道,他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您能告诉我们,子禾封笔的理由吗?”
马编辑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沉的遗憾:“唉,我怎么好胡乱议论他……是心病啊。”
意思是子禾停更并不是出于身体原因。
沈研眼睛一亮,循循善诱马编辑透露更多信息:“当年看小说的人,谁没见过《叩灯寻路》那段辉煌。
心病还须心药医,您总得给我们一个对症下药的机会吧。”
“药么……”
马编辑喃喃自语,闭眼长叹一声,侧身让他们看她所指的墙,整面墙竟是由书架里的稿件构成,除了时间留下的枯黄外,那些纸质稿不染铅尘,像是有人经常清理。
沈研经得同意,从架子上取了沓稿纸阅读,纸上字迹清隽,一笔一画力透纸背,内容正是《叩灯寻路》昔日旧章。
“七年前,子禾把他的手稿交给我,问我能不能出版,当时杂志上兴盛的是散文和诗歌,我一看他这大长篇就觉得不行,读者肯定不爱看,况且现在什么人还用纸质稿啊,我替他发表还得再用电脑输一遍。”
“可当我再仔细一读他小说的内容,就知道稳了,冲他文章里自然流露出的灵气,这事我非得帮他办成不可。”
马编辑小气,不让他们多看,把子禾手稿放回书架时还不忘用布擦了擦,临走时她意味深长拍拍沈研肩膀:“就冲你认真看子禾手稿这股劲儿,我送你最后一句话。”
“身边人才是眼前人啊。”
从出版社出来,沈研和郁清路上沉默了许久,直至走到泊风居门口,郁清缓缓开口:“马编辑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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