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野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
郁辰安的心跳得飞快,他没想过滕野同他是一样的判断,比他还要决绝。
Jerry在其位无其能。
但是郁辰安了解过人事相关法律,Jerry是有股权的股东。
主动辞退一旦Jerry提起上诉,上诉期间郁氏的一切股东表决都将不再做数。
牵扯极大。
郁辰安掀开被子抬起头:“还赔偿?别便宜他,我这有他精彩的黑历史,明天我给你。”
滕野把郁辰安不安分的手和脑袋收好按进了被子里:“因为他在挑战郁氏的基本组织管理结构。
他可以对你不满,他可以向董事会提出异议,唯独不能主动挑战管理的系统性。”
郁辰安被按在了滕野的颈侧,闻着淡淡的桧木香,听着近在咫尺的鼻息。
滕野说:“古代君王需要维护的是“礼”
,作为郁氏的一把手需要维护的是公司的制度。”
“我不懂这些。”
郁辰安说。
滕野侧身看了一眼郁辰安微微垂着在思考的眸子,还有皱起的眉头。
滕野的声音依旧一本正经:“有阴的和阳的两套手段对付Jerry,你要选哪个?”
以为郁辰安会刚正不阿。
结果这人眼睛亮亮的舒展开来:“哪个效率高?”
“阴间的。”
“那我要这个!”
“好。”
生病
郁辰安渐渐发现,自己同滕野表面上不温不火,但是内里有着一种看不见的默契。
在人事总监的任用上的默契只是其中之一。
他们的生活,工作,乃至判断事物的三观都及其相似。
从他们两个的经历来看,这显然不是精英教育模式下两个刻板无趣的灵魂。
滕野在郁氏毫不掩饰自己的杀伐决断,在城北的小房子里也很努力显得冷漠和生分。
但是滕野似乎很了解郁辰安。
滕野从不戳破郁辰安在郁氏吊儿郎当一问三不知的工作状态。
也从不戳破郁辰安明明不擅长做家务和烹饪但还是乐此不疲的在房子里折腾来折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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