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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商颂川的提醒,关瓷往行李箱里塞了一件厚衣服。
四十多分钟后,宾利停在机场内部的停车场,关瓷说了声谢谢,眼看他要打开车门下车,商颂川叫了他一声。
关瓷停下开车门的动作,扭过头看着商颂川。
商颂川看着他的眼睛说:“关瓷,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都会帮忙。”
关瓷闻言,脸上露出常见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谢谢商总。”
南城到容城的航程有两个小时,抵达容城机场后,关瓷打车去了附近的高铁站,前几年老家也建了一座小型机场,有省会到云城的飞机,但一天只有两班,上一班刚刚起飞,下一班要等到下午三点。
高铁到他们市则需要三个小时,上一次回云市的时候这个动车站还没有投入使用,关瓷走出动车站,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
幸好附近有出租车和跑网约车的私家车,关瓷找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点。
那个人听到目的地,转过头问后排座的关瓷:“六十多公里,得三百多块钱了。”
关瓷说的地名是一个乡,高铁站附近有乡村长安车,只需要二三十块钱。
但他这三百多块也不贵,把人送到乡里,回来肯定会空车,这是需要对方承担费用的。
“可以,你开车吧。”
关瓷说。
“好嘞。”
云市在川省的北边,是川省较贫困的一个城市,没有任何资源和产业,人口大量外流,地形是各种山,高速公路上几公里就有一个隧道,下了高速公路,则是各种各样险峻的盘山公路。
六十公里的距离在南城开不了一个小时,在这偏远的县城却花了接近两个小时。
“是前面那家吗?”
山里的房子没有具体坐标,进了村全靠关瓷指挥导司机。
“你停在前面就好。”
关瓷说。
司机停了车,关瓷付了车费后下车,还没把行李箱拿出来,附近几户人家养的大狗发现来了人,全都跑了出来冲关瓷狂吠。
关瓷向空气踢了一脚,狗子们虽然还围着关瓷狂吠,却往后退了两步,此时,在小白房里听到狗叫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就看见了公路上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的青年。
女人惊喜地叫了一声,“是庆庆吗?”
没戴眼镜,关瓷眯了眯眼,看清了站在他家门口的中年女人是谁,他叫了声三舅妈,他妈妈没有兄弟姐妹,舅妈不是亲舅妈,是妈妈堂哥的妻子。
孙红响亮地应了一声,又冲着屋子里叫了几声,所以等关瓷拎着行李箱走到家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个头不高,身形不胖不瘦,泥土色的脸上全是皱纹,看见关瓷,他先是快走了几步,速度又慢下来,接着叹了口气,仰着头,对着关瓷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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