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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多岁的老人,哪里架得住这一下。
后脑登时血流如注,顷刻间咽了气。
白素宽出现在街角时,事情过去已经一刻钟。
两个清道夫抬着直挺挺的尸体往路边去。
白素宽见状几乎眼前一黑。
要冲上去时又堪堪忍住了,丁二爷已经没了,现在上去除了暴露毫无意义。
她浑身颤抖满眼泪花。
忽然有辆脚踏车从身后掠过,大喊着:“怎回事怎回事,操,谁他妈干的!”
一边大骂一边风一样冲到丁二爷的尸体前。
早有人苦这种叫花子久矣,七嘴八舌地告状。
金睐不等他们说完,冲上去揪住正在开溜的老叫花子一顿揍。
他本来想靠丁二爷这条线吊出大鱼向上面邀功,现在全他妈歇菜了!
气不打一处来,用他那没吊着白纱布的一只胳膊把老叫花子揍得哭爹喊娘!
忽然“哗啦啦”
一声响,老叫花子身上掉出白花花十几块银元。
金睐愣住了。
要饭的怎会有这多钱?
显然,这是雇凶杀人!
但丁二爷的仇家不就是米局长的胞弟……
人群也嘈嘈切切议论开了:“啊哟,有猫腻……”
“保不齐是雇凶杀人呐……”
“不然穷叫花子哪来这多钱……”
·
白素宽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元,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眼神呆滞地一步步退后,几乎站立不稳,有人扶住了她。
“老师,挺住!”
是刘凤藻,她揽过白素宽的肩,扶着她消失在长街尽头。
金睐住手了,看看左右,发现米家的总管魏三正从人群中退出,毫无疑问,他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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