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抢过他的手,心疼的揉。
眼见白皙的掌心泛了红,隐约还有要肿起来的趋势,嗔怪道:“怎么笨手笨脚,白瞎一身武艺,都不知道运力护体么?”
萧瑟疼出了生泪,眼眶里湿漉漉的一片,无奈的回答:“太久不回来,都忘了家里的床是石头做的。”
话说谁又会想不开运力砸木床,那不是拆家么。
了然觉得他傻得可爱,捧了他的手掌舔舐,萧笙疼痛未袪,又添新痒,又疼又痒的感觉太煎熬,遂急着挣脱。
可两人身手相当,谁也不让谁,在拉扯中笑闹起来。
“好了,不闹了。”
了然放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萧笙,出去打水给他洗漱泡脚。
两人相对而坐,四只脚丫泡在一个盆里,初时水太热,谁也不肯下去,都在用脚趾撩水适应。
萧笙先使坏,冷不丁把了然的大脚往下踩,眼看着对面的俊脸烫得龇牙咧嘴也不撒脚。
这个温度虽不会烫伤人,可两人的腿脚刚在冰雪中淌过,还是凉的,冷热交加难受可想而知。
了然急中生智,伸手去挠萧笙的痒痒肉,萧笙下意识蜷起身子,脚下便丢了阵地,被了然反制在下,遭难的人换成了自己。
“啊!”
萧笙故作夸张的求饶,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寄希望于了然心软放过他。
“自、作、自、受!”
了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奚落道:“你不是剑仙么?你不是浮屠宫少主么?你不是有叶虚经和无影剑么?靠自己本事挣脱啊!”
萧笙认怂,扯着他的胳膊摇晃:“我再厉害,遇到了一僧和双刀的传人也不顶事啊。
好弟弟你就放哥哥一码吧……”
“还想当哥哥?我可不是你弟弟,”
了然不应,脚下使出的力道更大,坏笑着说:“叫声相公来听听,我便放过你。”
萧笙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无比后悔刚才自己主动挑事。
现在只要能让了然撒脚,别说叫相公了,让他自称妾身都行,当即迭声叫道:“相公!
相公!
相公!”
“哎!
哎!
哎!”
了然忙不迭应下,松开钳制他的脚掌,放他从炼狱中脱身。
这一幕好在没宫人瞧见,否则明天整个浮屠宫都会传遍他们少主是个傻子。
萧笙大难不死,脚丫子扒拉着木桶沿稍作休息,让它忘却方才的苦痛,心下感慨真乃绝顶酷刑。
若是萧艳殊今后对严刑还有兴趣,此可以作为一种,先泡冰桶再泡热水,包管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而又不伤人性命。
而后他又在这别开生面的酷刑中无端联想起凄惨的童年,没来由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
了然问。
“没事,想起了以前罢了。”
萧笙摇头,他笑容放肆,初时眼底还有幼时记忆种下的不可磨灭的阴影,笑到后来,眼中最后一点冰霜化尽,萧公子那一双能凭目光取人性命的冰瞳从此泯然世间,再不可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