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的看了萧笙一眼,道:“最后林陌尘的走狗自爆,想要玉石俱焚,全靠躲在暗处的萧公子出招,才及时化解他的杀招。”
萧笙身着女装接受众人的瞩目,恨不能在地上挖条缝躲起来。
“殷掌门,既然炎苍派已然平安,我们本想将错就错,”
了然道:“不想还是造成误会,给您平添烦恼。”
殷长亭颓然靠在椅背上,似有些难以接受,喃喃道:“原来如此……”
了然见萧笙被束缚在襦裙里浑身都不自在,便冲熙岚和他道:“事情都说明白了,你们快去把衣服换回来吧。”
他也想让殷掌门看一看萧笙换回男装的模样,好彻底死心。
趁两人去换衣服,聂清连忙找个远离荣瑟的位置坐了,同两位老友叙旧。
了然问:“聂兄不是要送沈姑娘回黎州了么?”
“哎,送到江州,不得不分开了,否则离晋中越来越远。”
聂清颓然道:“你们又怎会来这?”
他提防的看着荣瑟,似乎还想问你们怎么会与这魔头搅在一起。
“我们要去永州,正好路过此处。”
了然不愿提及萧笙的病和叶虚经的时,只得模糊处理,“至于石兄,还是路上遇到的,这次炎苍派之事,也全靠他帮了大忙。”
“那还真是殷掌门刚巧,恰逢生死存亡的关头,有你们这几位高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聂清由衷感叹。
“哪里,哪里。”
了然脸上有些烧,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有部分原因是冲着林陌尘手里的叶虚经来的。
“话说回来,永州山高路远,了然师父为何去那里?”
聂清疑惑道。
“那,那是因为……”
了然不擅长说谎,涨红了脸。
“还不是因为你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表妹说永州桂林一带风景独好,非要去看看,才害我们千里奔波。”
荣瑟接茬。
此时,萧笙和熙岚已经将衣服换好回来,熙岚远远听见自己又成了挡箭牌,心里暗道我至今都不知道你们三个要去永州干嘛,你们还有脸说是因为我要去。
脸上却还是笑嘻嘻道:“对对对,我一直被爹爹关在家里,难得出门,自然想看遍中州的大好河山。”
聂清暂时还没理清他们混乱的关系,为何荣瑟成了朋友,了然和熙岚又成了兄妹,晕晕乎乎被人牵着鼻子走,木讷点头。
换回男装的萧笙更显得俊雅非凡,殷长亭痴痴盯着他看,根本挪不开眼。
他和熙岚本都是白皙颀长的漂亮人,可萧笙身上多出的那抹孤傲和疏离,才是最致命的撩拨。
“殷掌门,”
荣瑟忽然开口将他从失神中唤醒,难得收敛了张狂,严肃说道:“萧公子与浮屠宫主一战成名,已被浮屠宫主视为眼中的肉中刺。
昨夜之事,还望贵派弟子不要声张,免得再给萧公子带来无妄之灾。
连同我们几人露面的事情,也请一并保密。”
此事非萧笙和了然所能想到,都惊讶的看着荣瑟。
“殷某明白了,”
殷长亭敛去痴妄,心思复又澄明起来,道是:“我会即刻传令门中弟子,让他们对昨晚之事缄口不言。
既不暴露萧公子行踪,也不给浮屠宫主再迁怒萧公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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