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少年时就痴迷药神谷的丫头,才会逼着自己看医书与他套近乎。
“不必麻烦。”
萧笙一时紧张,绷着脸拒绝。
他自己身体的毛病,他自是最清楚的,不需要旁人多嘴。
了然一直担心他的身体,又见聂清不像坏人,也有意让人看看萧笙的伤,于是柔声劝道:“阿笙,就让聂公子看看吧。”
“对啊,牛小姐不必害羞。
就当是为昨晚的冒失道歉,也为了感谢早上这碗粥,请让聂某一试,聂某医术粗浅,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
聂清诚恳道。
萧笙迫于了然施加的压力,又心想自己的病是个死结,他一个赤脚大夫定看不出什么来,于是敛起内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胳膊递了过去。
聂清将手指扣上去,先是从他忐忑的脉搏中嗅出了内伤,开口道:“姑娘颅内有伤,还是近来的新伤,想必头疼难忍。
不过伤在颅内,也很难有好办法治,还当好好休养。
我这里有一些安神丸,能助益睡眠。”
说罢另只手伸到衣襟里,掏出一瓶药丸。
了然连声谢过,心想这能治萧笙夜里睡不安稳的毛病。
聂清的手指继续留在萧笙的脉门上,眉头越蹙越深。
这姑娘的怪病,闻所未闻,一时间很难找出症结,但病根如此深种,俨然无药可医,心里不由得同情自己情窦初开的盛兄。
聂清是个执着的人,越看不明白,就越想把这脉息记下来,来日还能去找沈嫣秋讨教。
他凝神研究了半天,忽而将目光停在萧笙白皙的手上,心头大惊!
这姑娘的手虽然纤长秀气,虎口和指腹却有一层薄茧,这是长期手握兵刃的痕迹!
再回想她奇怪的脉息,那分明是……练功练坏了!
聂清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只道:“聂某才疏学浅,果然找不出姑娘的病因。”
了然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还是连声道谢,感谢聂公子赠药。
聂清暗自打量着他们一行,这三人不带兵刃,又胸无城府,着实不像什么坏人。
可他们自泉州而来,和徐氏有渊源,这姑娘还一身怪病,他不由得心生疑窦,不愿就此错过。
于是和盛俊堂说道:“我们沿途耗时一整月,想来这会鬼道五门的人都已经离开泉州了,即便过去也是扑个空。
闽地如今在魔道的阴影下乱成一锅粥,了然师父一个人恐难照顾两个女孩子,不如我们干脆护送他们进京,盛兄意下如何?”
盛俊堂心中大喜,心道真是个好兄弟,搭梯子搭得滴水不漏!
当即附和,表示愿意送牛姑娘北上。
了然大感宽慰,虽然多两个人跟着有些不便,但至少鬼道五门再来寻仇时能有帮手。
海棠没心没肺的,还在继续啃包子。
暗道你们想找鬼道五门,跟着我们可真是太对了。
唯有萧笙,看着一个真热情的盛俊堂和一个假热情的聂清,彻底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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