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你等会打给我。”
十分钟后,那个号码再次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听到了茱蒂的声音。
“gissel,下午好。”
“……嗯。”
她安静了几秒,开始讲一个故事。
准确地说,是在赤井秀一的死前几天,围绕在红与黑之间的那个、更完整的故事。
听完后,我一下子就懂了。
她没有说话,听到我也安静不语,大约明白我的心情,还出声安慰了几句。
不是悲伤,也不是离奇的愤怒。
大约是天不遂人愿,又或者现实总喜欢给我一个可能性再全盘否定,将人耍的团团转后在这一瞬间发自内心地想笑。
赤井秀一,你还不如死了。
也好,只要你披着这层为了目标的皮一直走下去,我也可以继续骗自己,你早就死在来叶山。
至于那个邀约,就算你自认为坦诚,却依旧是欺骗。
我捏着手机,恍然反应过来可以继续流程,回到蒸汽房,于是走到门边按下呼唤铃,希望那个水疗的后半部分能尽快开始。
*
“喂,多少码了?”
头部中弹、倒在绿草茵茵的高尔夫球场上的男人尸体消失了。
我扭过头,看到了她右眼上蹁跹着翅膀的蝴蝶。
“550。”
真稀奇,科恩不和她一起么。
我见她举起设备准备戴上,突然玩心大发。
“双人联机,来不来?”
“可以。”
她答应得很爽快。
“一次提30码,我们慢慢打。”
“介不介意我聊天?”
“不介意。”
她眯起一只眼,压低重心去瞄准。
“你和琴酒分手了?”
“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吧。
怎么,你们最近没什么新鲜话题可聊,居然开始编排八卦?”
我抬眼,圣马可钟楼顶有许多白鸽振翅欲飞,纷纷扰扰的白色羽翼遮挡视线,威尼斯的天气真有这么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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