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待这道金光落在身上,又一道比这还亮的金光自他身后而来,直直撞上眼前这道,迅速破开。
他被一股力道撞出去,翻身落地便欲逃,却有一人闪至身前,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将他带了过去。
沈攸胸口钝痛,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便未再做挣扎,抬眼去看挡住即从路的人。
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谢、山、逢!”
即从咬牙切齿,“上次我好心放了你,你要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
谢山逢冷笑,“才几日未见,你脑子就被驴踢了?”
“你!”
“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日打的是谁?”
谢山逢瞧了眼他断掉的手,“打的是我谢山逢的人……怎么只断了一只,打许漾的那只还没断,我来帮你断了。”
说罢便是不待即从反应,抬手掌拳上去。
晏明鹤站在远处旁观,长暄提了一人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说自己就不该来,还美男计,这都还没使上呢人就断了条手,现在谢山逢一人也能解决,杀鸡焉用牛刀云云。
晏明鹤不发一言,瞧了眼他带来的人。
见他看过来,长暄止住话头,看了眼一声不吭的沈攸,把了下他的脉,笑了。
“小子,你这伤可不轻,保不准睡一觉就醒不来了。”
沈攸眼睫轻颤,漂亮的瞳眸微动,缓缓转头看向他。
“别这样看着老朽,老朽说的保证是真话。”
长暄搓搓手掌,“你若不想死,给钱,老朽帮你治。”
身上只剩那点盘缠的沈攸转头看向前方,那是谢山逢和即从交战的方向,问:“和你们一道来的人,是谢山逢吗?”
“正是这小狼崽子,你认识?”
沈攸点了头,顿了下又补充:“我和阿漾是朋友。”
长暄一顿,看看晏明鹤,哈哈笑着说了句“好巧”
,便放下了搓着的手,“既是阿漾的朋友,那老朽肯定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尽管晕罢,待把他解决了便带你回不雁山救治。”
“多谢。”
沈攸说罢跪倒在地,捂着胸口又吐了一口鲜血,彻底昏死了过去。
长暄问:“那和尚的手便是被他断掉的?”
晏明鹤眼也不抬,“应当是。”
长暄说:“那可比你徒弟强多了。”
晏明鹤抬眼看他,眼里没有警告的意味,也看着人背脊发寒。
长暄压根不怕,“你徒弟是狼妖,他不过区区一介凡人之躯,之前你徒弟叫这和尚把他媳妇伤成那样,也动不了人家一根头发,他却能把人手断了,你说哪个强一点?”
“阿漾受伤非他本愿,两人之中只能救得了一个,即便换做我们,在那样的情急时刻,也未必能救得了想要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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