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的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低落情绪。
“没有,我很想接到你的电话。”
也很想你,这句话祝砚安没敢说出口。
宋知韫情绪高了几分,“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你太忙了。”
祝砚安回答。
他们之间的往来都是宋知韫主动,有空时,宋知韫就会来画室或者给祝砚安打电话。
若一直没有音讯,那就是宋知韫太忙了无暇顾及,祝砚安就不去打扰。
所以祝砚安在江南等了一周宋知韫的电话,终于在今天等到了。
“但只要你打来,我就会接。”
宋知韫语气轻柔,说:“阿砚,我想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江南的近况。”
这话落在祝砚安耳朵里,也落在祝砚安心里,他说,“好。”
宋知韫又问,“你在干什么啊?”
“来评弹馆看了看。”
那是他母亲以前唱的那个馆子,后来盛齐林买下来挂在祝砚安名下了。
祝砚安回江南时偶尔会来看看。
开头是听到了一点琵琶声,但宋知韫还没听过评弹呢。
“那你忙吧。”
宋知韫以为祝砚安要处理评弹馆的事情,刚有些遗憾,想挂掉电话了。
“我不忙,阿韫。”
祝砚安这话说的急,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多聊一会儿。”
许久才等来的电话,祝砚安不想挂掉。
宋知韫低声浅笑,开始和祝砚安聊天气,聊风景,聊日常琐事。
他们的聊天内容总是轻松的,只关乎他们两人,不会提及工作,也不会提及旁人。
宋知韫不想让祝砚安牵扯进企业资本的斗争之中,她只希望他还是那个阳光下画画的少年。
祝砚安也知道宋知韫应付工作的疲累,只讲一些轻松有趣的事和她听。
冬日昼短夜长,打电话这一会天色由黄昏入夜,评弹馆的客人也散了。
祝砚安平时不在,馆里平常交给黎叔打理。
黎叔和祝砚安讲了这一年的经营情况,评弹馆过几天就要歇业了。
祝砚安交代黎叔,“元宵开业时我就不来了。”
“您今年要提前回京城吗?”
黎叔有些惊讶。
祝砚安点头回应。
接了刚才宋知韫刚才那通电话,他才察觉到他真的很想念她。
祝砚安往常要在江南待到过完元宵,听完评弹馆第一出戏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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