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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风受了责骂,心中再不爽也只能依言鞠躬:“是,方才是属下担心公子,一时情急还望姑娘体谅。”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起来更像是宣战,但云宓对此并不在意,她更想知道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无妨,你也是忠心护主罢了。”
云宓颔首轻笑,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的眼睛,直接问道:“阿风兄弟的眼睛实在神奇,竟能随喜怒变换颜色。”
后赶来的胡玦听到这话,连忙挥开孙风手心残留的魔气,跨步上前帮腔:“此处迷雾浓郁,姑娘应是看错了。”
云宓眨眨眼,盯着孙风打量许久,蓦地转头问:“祝公子也这么认为?”
祁天祝干咳了几声,沙哑开口:“是,姑娘方才与那猎盗交手消耗了太多灵力,又有迷障损耗修为,多半是体力不支眼花了。
总之此处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否则我们都要困死在这儿。”
云宓回头又看了看孙风,瞳色确实是黑的,她悄悄探了探周围也并无魔气出现,难道真是眼花了?
她揉揉眼再次望向祁天祝,想起他方才怪异的举动,继续追问:“那公子刚才是为何晕倒,你额上发亮的印记又是何物?”
话音刚落,祁天祝就猛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
云宓见他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他不会是……
“既然姑娘不信祝某,祝某只能自己先去探探路了。”
祁天祝扶着胡玦吃力站起,亮出额头道:“至于我额上的印记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我受尽痛苦却无解除之法,我要寻的人也与它有关。”
“方才是姑娘救了在下,祝某自当报答。
姑娘在此好好歇息,待我寻到出口便来通知姑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宓望着他艰难前行的背影,心虚地抿了抿唇,到底是一起闯过生死的人,虽然一开始自己很不情愿,但他的确慷慨地招待了自己和小端,若非自己无意惹怒了猎盗,眼下这迷障也不会出现,他更不会因此受伤。
视野中的背影逐渐远去,云宓赶忙追上前:“抱歉祝公子,我方才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旧事,并非不信任你。”
“你如今这般虚弱,多个人多份照拂,何况我阿弟还没找到,我们不能再走散了,万一又遇到猎盗胜算也大些。”
云宓主动从胡玦手中接过他的胳膊,仰头笑望着他问:“不知祝公子以为如何?”
明亮狡黠的杏眸眨啊眨,看得祁天祝悄悄红了脸,他急忙停下脚步,轻轻推开她的胳膊退至一旁:“姑娘说的是,不过男女有别,我有阿风阿胡搀扶就好,姑娘在旁侧同行吧。”
不想让她瞧出什么,祁天祝又特意强调:“先前姑娘为击退猎盗耗费了不少精力,正好休息一下。”
云宓见他耳垂爬上的红晕,低头偷笑作揖:“多谢公子,那我便在前面为公子探路吧。”
四人就这样分成两排,一前一后警惕地走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几人发现了停在雾中的神行舟,还有躺在舟尾翘脚啃着鸡腿的甪端。
“小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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