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如同既定程序般冲口而出,然而那种不正常的急迫究竟意味着什么,喻枞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读不出他言语下的真心实意,他究竟想的什么,他猜不出来,因此即便知道喻枞的“弱点”
,沈澜其实也没把握自己能用好这个弱点。
“老师,等你忙完手上的事情,有空休息的时候,能不能也请你来带朝朝学一下画画?”
喻枞先行一步,主动开口替他做出了选择。
“……我可还没带过那么小的孩子,”
沈澜哑然片刻,终于还是把两手往桌上一撇,不情不愿地扁着嘴道,“启蒙费要收很贵的。”
喻枞笑盈盈道:“就当是干爹给的见面礼了。”
“那也太贵了。”
“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我是在跟小孩子计较吗?我明明是在跟你计较!”
喻枞仍是笑着,目光无声无息地敛回原状,平静温和得就好像他并没有差点伸出了那只瞄准着沈澜的弱点的手。
其实沈澜最喜欢的未必是什么天真无瑕,而是“安全”
和“无害”
,这是他最小声咀嚼过的揣测,但从未向沈澜求证。
因为不需要。
他们对彼此的真实都保持了相当一致的缄口远观,所以,他将来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感谢这个人,可他绝不会用这些时间去爱上他。
沈澜或许也是想明白了,哑然失笑道:“好吧好吧,你可真够难搞的……那我以后就是朝朝的干爹了,至少名义上我还赢过宋十川一头,他还不知道……”
后面半句话断得有点突兀,沈澜本来想说的是他还不知道能在喻枞手里混成什么样呢,但觉得这样讲好像把喻枞说得太坏了,才露一半藏一半的。
“他还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打算让朝朝认这个爹呢。”
喻枞语气轻松,脸上也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为什么?”
沈澜精神一振,如果朝朝只有他一个干爹,那他岂不是赢得更大了。
“因为我觉得他当不了。”
喻枞这样说着,他自己是一点都没想过自己这样算坏还是不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对外在的一切都保持距离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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