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漫无边际地想着,做了猫饭回到院子里,刚想招呼猫出来,就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梨花树上一跃而下。
“咪!”
云知定睛看去,就见不过几个月大小的猫叼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鸟,冲着他“咪”
了一声,然后乐颠颠地拖着自己的猎物跑了。
云知看着手里的猫饭,沉默。
猫好像自力更生了。
他把饭放到昨日的地方,又给猫加满了水,半天也没等到猫回来,于是回到了房间里。
算了,与其关心抓鸟抓得不亦乐乎的猫,不如再纠结一下明天到底走不走吧。
云知关上房门。
与此同时,观山居的结界外,地面渐渐渗出暗红色的血液,一双又一双眼睛密密麻麻地冒出,无一不是盯着观山居的方向的。
是无面佛——或者说两座无面佛。
它们居然不约而同的在祭祀前盯上了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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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云知破天荒地没跑,乖乖地陪着江予淮吃了早饭,态度平和的十分风雨欲来。
至少江予淮是这么觉得的,他看着云知,几次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云知走出去看看是他一直推动的,也是他想达成的目标,救人则是云知主动提出的。
他之前也和云知解释了,还给了云知剑,应该是把对方哄开心了才是,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真要他直接拉着云知亲上去?
他是无所谓,但问题是……云知看上去很排斥和他身体接触啊。
江予淮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保持沉默,在云知走之前给对方递了个储物袋。
里面全部都是防身法器之类的东西,虽然他知道云知不会受伤,但这是云知第一次去和别人打架。
就如同任何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江予淮不怕云知打输了,他怕云知受伤。
云知接过,道了声谢后也没看储物袋里有什么,带着秋霜就走了。
江予淮把桌子收拾了,又下了会棋,但怎么也下不下去。
他拿出书想继续看,但看着书中求而不得疯魔的徒弟怎样都刺眼,干脆放下了书。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也出了门。
被云知讨厌也没关系,他还是想跟着看看。
明明之前一切都在变好的,但云知从前日开始就太奇怪了,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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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山。
无面佛端坐在写着“太虚门”
的石门后,通身白玉,除了没有五官,从任何角度看,它都应该是慈悲的佛像。
太虚门的弟子早早聚集了起来,此时正三三两两地站着,小声说着无面佛近日缩小了一整圈的事。
新入门的弟子则是在蒲宵月的带领下,惴惴不安地走到佛像前。
他们是昨日被蒲宵月通知说今日太虚门有活动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活动,但面对着师兄师姐们不加掩饰的恶意目光,他们不难推测出这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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