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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我,我只有一张!
你还给我!
不还不还!
你来抢啊,就不还!
陈乘拍着屁股蹲,在讲台上奋笔疾书,越看越不满,越看越生气,咬着笔冲第二排最边上的位置大喊,小岸姐!
你字儿怎么练的!
老子要被自己写的丑死了!
老韩说,鸡爪画地似的。
声音裂碎了空间,还有透明的白。
林岸把身子往墙上靠了又靠,紧了又紧。
很神奇的是,作为老师们的眼中钉,这个刺头的学习成绩却很好,林岸很多时候看不懂他的字,研究了半天,把2认成了6,算了一下午都没算出来。
你傻啊!
陈乘趴着她的课桌凑过来,长长的头发刮到了林岸额头,挠得她很痒痒,男生温热的鼻息塞满了五月的天,林岸小声说,你才傻,明明是你写的不对。
你才不对,老子做什么都是对!
他冲她做鬼脸,长长的舌头吊在外边,眼珠子圆了又圆,口里还念叨着,丑死你丑死你!
林岸忍不住笑了,陈乘又不满地凑过来,你为什么不笑!
我笑了。
你没有!
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笑?
我……
林岸想说她真的笑了,但陈乘不信,他说她高冷,看不起他,他要回去告诉妈妈……
陈乘的妈妈提鸡仔似的把他从五楼提到了六楼韩老师办公室,某人终于玩打火机烧着了自己,半夜溜出门刷副本被亲爹亲妈逮到了。
混合双打,那天的热闹比知了都要吵。
他顶着两个巴掌印笑嘻嘻地回来,在讲台上摆了个奥特曼发射的pose,扭着屁股一个跳跃回到椅子上。
帅不帅?
林岸低下头,刷题。
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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