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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慎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颤抖,眼神满是迷离,他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浑身侵泡在水里面,四周都是滑溜溜,无论他怎么挣扎最后都是无限的下滑,耳边不停的回荡着倒数的声音。
就如同地狱的催命符,每次当他觉得快要结束,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倒数的声音又重新开始了。
数不清的黑暗,快要刻入骨头里面的寒冷,将他所有的期望通通阻拦在外,他唯一的期望竟然是那倒数声。
那是他唯一的救赎,是他的神明。
他的意识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告诉他千万遍,这是错误的,另一半却告诉他,让他沉沦。
“你乖,一切都会好好的。”
茍斯漆安抚的拍了拍茍慎的脸庞,而茍慎很自觉的用自己的脸庞摩擦了茍斯漆的手掌。
对于茍慎的反应,茍斯漆很是满意。
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像他这样完全掌握对方。
只要茍慎听话,他会让对方做他最希望成为的正常人。
咬主人的狗,他会拔了他的牙齿,打断他的腿,给他套上项圈,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做狗。
“我错了。”
茍慎抖着身子靠近对方,他想要逃离,然而身子却不受控制,向着对方展现自己的乖巧。
“之后怎么做,我想不需要我教了。”
茍斯漆自然知道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放开了对对方的束缚,淡定自若的回到了之前自己的位置。
他很不满,不满茍慎就为了一个仆人质疑自己,他给什么,茍慎都必须受着,哪怕是子弹,茍慎也必须笑着吞下去。
“明白。”
茍慎吞下口腔中的唾沫,低着头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
脖颈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只需要轻轻的一掰,就可以致人于死地。
十指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襟,因为过于用力,整个指根都已经泛白。
“你想要逃离我,是不可能的。”
茍斯漆从小就教育着对方长大,他可以充满自信的说,他比茍慎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他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懒得拆穿。
毕竟看他挣扎,也是一种乐趣。
就如同猎食的雄鹰,看着食物被无限的摔打,由最开始拼死挣扎,到后面的奄奄一息,选择放弃。
充满了死志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也是最有趣的。
最美的食物,不仅仅应该只有味道,还应该包括让品尝他的人觉得预约。
“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成为我了。”
茍斯漆如同审判一半,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看向茍慎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猎人或许一开始就是猎人,而猎物却不代表一直都是猎物。
将自己的警告带到后,茍斯漆就离开了,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处理。
见人走后,茍慎整张脸都冷了下来,骂了一句艹后,扶着沙发的靠背,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失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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