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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点头。
“此等秘法皆是燃烧本源来获得一时的功力,眼下便是武功全失,身体也会弱于常人。”
老者顿了顿,思索再三,仍是开了口,“即便好好将养,也恐年寿难永啊。”
说着,他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竹渊闻言攥紧了拳头,张嘴欲言,楚鸢却先开了口。
“前辈,能捡回一条命已属万幸,不敢再多奢求。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楚鸢倒是对此并未有什么难以接受,她笑着道了谢,掀开被子便想下床致谢。
“不必,眼下你堪堪苏醒,还是多休养。
好好养着,再活二三十年并非难事。”
老者伸手制止了楚鸢的动作,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竹渊闻声道,“还不快将药端来。”
“勿要过多思虑,这世间,并非离了谁便不行,好好顾着自己吧。”
说完,老者便甩着袖子离去。
楚鸢此时才好好打量了一番眼下所处之处。
入目便发现这是一间竹屋,屋内桌椅摆设大多都是竹子所制,干净且带着竹子的清香。
“竹兄,这是在哪?我们怎会在这?”
“小鸢儿,这是上春山中一处,我较你早醒几日,便是方才那位前辈救了我们。
他说当时在上春山寻一株草药,发现山顶众人,其中我们二人伤势颇重且脉象奇特,前辈一时间对此种脉象什么感兴趣,便将我们带了回来。”
“也不知夜阑他们如何了。”
楚鸢垂下眼眸喃喃道。
“小鸢儿,你先养好身子,届时你想他们的话,我们可以回藏剑阁。”
楚鸢并未答话,只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真的要回去找他们吗?也许他们好不容易走出伤痛,到时又要面对第二次我的“死讯”
,真的好吗……
倒也没有太多时间让楚鸢伤春悲秋,日日汤药不断的日子只让她叫苦连天,看见药碗便心有余悸。
竹渊瞧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不过也只敢在心中偷笑,可不敢笑出声。
否则,怕是再也别想抱得美人归了。
山中无日月,一晃一年过去。
楚鸢的身体慢慢好转,只是格外怕冷,受不得一丝寒气,不然便会高热不断。
这一年来,竹渊将楚鸢照顾的无微不至,即便是孤身一辈子的那神医老者见了,也只是摇头不忍直视。
可那转过的视线中,还隐藏着一丝艳羡。
若是小师妹还活着,他们二人必定也是这般能够羡煞旁人。
朝夕相处之下,老者早已将二人视作亲人。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楚鸢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晒太阳,身上盖着竹渊取来的薄毯,昏昏欲睡。
“阿鸢。”
老者快步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今日的药该喝了。”
楚鸢皱着眉头看着碗中漆黑的汤药,别过头眼神期盼地看着竹渊。
竹渊见状笑着,满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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