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哭声使人闻者伤心,殷夜来和凌双双也都红了眼,白瑶和夜阑站在楚鸢身后抹着眼睛。
凌双双蹲在楚鸢身旁,轻轻拍着她因为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肩膀。
棺木在楚鸢眼前轰然盖上,两名弟子依次这棺木四角敲入钉子。
又走来几名弟子,几人合力将棺木抬入后山。
凌双双搀着楚鸢跟在后面。
弟子们将楚天的棺木抬入藏剑阁历代阁主的坟墓中,属于他的那个位置放下,楚鸢亲手开启机关,将墓室门放下。
楚鸢跪立在一块明显是新刻的墓碑前,脊背挺直丝毫不曾弯曲,她面无表情向面前的火盆中放入纸钱,以及经高僧念过佛经的黄纸,久久不愿起身。
浑水
等几人回到阁中时,冰河带着小北押着六个人前来。
“小姐,幸不辱命,确实抓到了几只老鼠。”
楚鸢一甩衣摆,在迎客厅正中的座椅上坐下,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上显露出几分高深莫测:“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闯入我藏剑阁。”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六人面面相觑,挤眉弄眼,却无一人答话。
“还不快说!”
冰河一把抽出背在身后的唐横刀,架上其中一人的脖子,刀气凌冽,划开那人的脖颈,沁出一丝血迹。
“再不说,下一次刀,便是取你项上人头。”
楚鸢好整以暇看着被冰河的唐横刀架上脖子浑身微微有些颤抖的人,方才她也注意到了,六人眉眼传话间,看起来此人像是领头之人。
楚鸢长发披散在座椅上,白衣似雪,红唇如血,高悬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仿佛不似真人。
那人咽了口唾沫,语气颤抖地开口:“回、回阁主,如今江湖中无人不知藏剑阁神兵一事,我们几人都是在金陵城打探到今日老阁主之事,便想着……”
他有些尴尬看了周围一圈,摸摸头,继续道,“都想着等你们出去了,偷偷摸进阁中,看能否找到神兵的消息。
我们几人并不相熟,只是在外遇见便结伴而行,约定事关神兵,全凭个人。”
“没想到被你们一锅端了。”
“哦?所以你们几人只是江湖中无门无派的一届游侠?”
楚鸢挑眉,“江湖门派众多,你们几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抵挡过他们?”
“这不是,想趁他们和你们斗起来,浑水摸鱼吗。”
“呵,也不知是摸鱼的人,还是被借的刀,愚蠢至极。”
楚鸢挥挥手,冰河带着小北将六人押去刑堂,“既然都想要,不如一起来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看看究竟是谁,更棋高一着。
夜阑,你拿我的玉佩去请瑶琰阁相助,发出江湖群英贴,请各大门派于十日后,齐聚藏剑阁,参加拭剑大会,比武魁首,便将神兵拱手赠上。”
夜阑沉默了许久,拱手应了一句,上前接过楚鸢递来的玉佩,转身离开。
“阿鸢,你想好了吗?那可是藏剑阁的立身之本啊。”
殷夜来拉着楚鸢的手,走到议事厅后的房中,凌家三人在她身旁落座。
“义母,我知道,可是如今藏剑阁的劫难因神兵而起,且眼下的我还无力护住这一切,若是强行将它封在阁中,也无法阻挡他人的觊觎,怀璧其罪的道理我如何能不懂。
若是如此,我们阁中之人只能疲于应对一次又一次的突袭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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