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知道,如果换自己也是一样。
这是大都市青年人共同境遇。
她看了看那个青年的手,想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
她说,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找到冷冻柜,买一根塑封包装的雪糕。
走回大厅里时,物业经理已经到场,一个劲儿给赔对不起。
那青年倒也大气,没苛责,只说打蜡打得太多。
“如果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就太危险了,后续自己注意点吧,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手不会没事的,但语气还是温和的,显得教养极好。
姜程将雪糕塞在那人手里。
“先冷敷一下。
我帮你叫个车,你直接去医院吧。”
那根雪糕上印着大头娃娃,那青年拿着正反看了看,笑了起来。
姜程在APP上看着司机接单情况,没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那青年乖乖将雪糕贴在手背上,视线一直盯着姜程的手。
“手表真漂亮。”
他说。
手机上有司机接单,姜程想回他,但司机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了——车就在商务楼门口三十米处。
他二人走到门口,预约的黄色出租车刚好到了。
那青年坐进去,摇下车窗,“小姐贵姓?丝巾怎么还你?”
姜程摆了摆手,“不用还,高仿货。”
“那后会有期。”
那青年也不推辞,跟司机报了一个医院名称,摇上车窗,车开走了。
在车开远后,姜程才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不知是游学时期把自己的冷淡性子给扭转了,习惯随手帮人一把,还是今天有点特别?
如果要说今天特别。
那人问如何归还丝巾时,自己为什么又拒绝?
她不明白。
只可惜了那条高仿货,那是她唯一的一条高仿货,仿出了制造商良心的高仿货。
“手表真漂亮。”
那个人说。
姜程又看了看王雅蕾带来的手表,确实称心,确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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