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一见到他,就有好多委屈。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傅淙之胡乱地亲吻着林屿,像是在安慰林屿,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林屿不见的这两个多小时,傅淙之的心情大起大落,眼底全是通红的血丝,他实在无法承受第二次失去林屿的痛苦。
严有常也从车上下来,傅淙之看向他,愤愤地一拳打在严有常脸上,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熊熊的怒火都集中在拳头上了。
严有常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他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傅淙之,傅淙之背过身把林屿护在身下,用后背挡下一拳。
“你们别打了!”
林屿在傅淙之怀里艰难地抬起头,赶上来的古天栎和易达通也把傅淙之和严有常拉开,但更多的是拉偏架,林屿还看到易达通偷偷踩严有常的脚背。
“傅淙之,我头好晕……”
场面混乱,接连经历了两场绑架的林屿早就心神俱疲,眼神慢慢失去焦点,软软地倒在傅淙之怀里。
“林屿?屿宝?屿宝?”
傅淙之抱着无力的林屿连声呼唤,易达通忙道:“傅总!
这边!”
救护车早就在一旁待命了,傅淙之不再理会严有常,抱着林屿上了救护车。
“小鱼!”
严有常也想追上去,却被古天栎拦下来。
机场里,一对很有涵养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女人走出航站楼,他们就是严行健、楼昭华夫妇和女儿严夕实。
稍早些,他们从休斯敦出发,远渡重洋,降落K市。
“怎么乱哄哄的?”
楼昭华挽着丈夫的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严行健护着妻子不被人群冲挤,听到人群在讨论“什么绑架”
,楼昭华受刺激地颤抖起来,严行健连忙搂着妻子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向贵宾休息室。
他看到了机场外的警车,一边安抚妻子,一边催促女儿:“夕实,给有常打电话。”
“嗯,有常估计在路上了。”
严夕实拿出手机,电话拨通后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你在哪?不会忘了我们今天回国吧?我和爸妈已经到机场了。”
严有常:“……”
严夕实:“喂喂喂?”
严有常肩膀颓丧地垂着,望着急诊室的方向,声音颤抖:“姐,我在市人民医院,小鱼、小鱼现在在急救室……”
林屿还在急救室里,他被丢到绿化带里的时候磕到了头,这件事严有常不知道,如果知道,他绝不会耽误治疗的。
严有常陷入深深的内疚与自责中,而急救室门口,傅淙之石像般地站着,林屿进去了多久,傅淙之就一动不动地等了多久。
半小时后,严家人匆匆赶到,看到的就是两个沉寂的背影。
医院有种特有的荒凉的喧闹,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经,楼昭华脸色苍白,无措地拉住儿子的手:“有常,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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