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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看毕,齐斐自知自己资历尚浅,率先做出动作来,行了一礼道,“久仰齐三叔的大名了。”
齐三叔并不托大,笑眯眯地接下这句话,“齐掌柜也是年少有为,我们现在正在商议菜谱,不如一起。”
齐斐加入进来,却见大家绝口不提离开的理华,疑惑道,“新月轩未曾派人来?”
“你说新月轩那个理华啊,眼高于顶,已经走了。”
好家伙,原来是舌战群儒不过,已经离场了,怪不得如此愤愤,齐斐便道,“怪不得,我刚才瞧见一个人走了,还说什么要让宴会办不下去,怕就是那位新月轩主厨?”
“主厨,他算什么主厨?齐三叔哼了一声,“除却基本功,他是一样也不行,怎么算得上主厨,也就是新月轩家那个小子把他当成个宝贝。”
听得这句话,齐斐对齐三叔的资历地位又有了一定认识。
但齐斐奉行少说多做,听见齐三叔这样说,并不打岔,叫他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理华,以前是琉璃亭的厨子,基本功很扎实,不知道怎么的,总搞些歪门邪道,琉璃亭做不下去了,就投奔了新月轩,溜须拍马,不涨手上功夫,倒涨嘴上功夫,哎,墙角那个,那个豆腐刀工不行,丢了重新做。”
“后来,他把新月轩的主厨哄得高兴,到了后厨主厨手下做事,可以说主厨之下就是他了。
那个主厨身子骨有些问题,没过几日就病倒了,手拿不住刀,这对于一个厨师来说,称得上是绝症了。”
齐斐听明白了,这理华本不该是主厨,机缘巧合搏了个主厨的位置。
“还有呢,新月轩主厨病倒左右不过这几日的事情,新月轩实在抽调不出人手,就打发他来打下手,谁知道他不服管教,你怎么回事儿,这豆腐在你手里竟然一刻也呆不住。”
整个灶房的人恍若未闻似的,齐斐也不好抬头,只闷头洗着菜,他手上没有真功夫,厨神系统中也并没有基本功的训练。
这几日忙,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本着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绝的原则,他决定过了此次宴会,一定多练习基本功。
齐三叔对人对事都和善,但唯独一样不能容忍,那就是这灶房之事,既然选择了做厨子,就必须竭尽全力地做好,刚才那小子,做个豆腐都做不成,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上前去,拿过豆腐,放在手心唰唰几道,豆腐不散,放入水中,竟缓慢绽放出一朵花来。
“我只教你这一遍。”
受教那人喏喏成是。
“我刚才说到哪了?”
齐三叔举着另一块豆腐道。
也许是因为齐斐初来乍到,接连几日都未曾给他安排工作,只让他专心洗菜,齐斐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微小,降低了身价,反而做得格外认真。
无他,让他做其他的,他也做不来。
而这一切,落在齐三叔的眼里,又是另一番解释了,这孩子踏实肯干,比新月轩那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还是这孩子看着顺心啊。
低头择菜的齐斐抬头:齐三叔看我的眼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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