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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春一见自家掌柜还健在,心里个中滋味五味杂陈,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一下握住齐斐的肩膀反复看着。
看到他这样,齐斐哑然失笑,但却突然失去了嘲讽他的想法,毕竟张二春是真的关心自己,他拍拍张二春,“没事,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我可担心死你了掌柜的!”
张二春扭捏道。
齐斐实在不想泼冷水,但张二春这如同黑瞎子一般的扭捏和羞怯确实让他呼吸一滞,忙道,“行了行了,不要跟小姑娘似的了,我问你,现在是不是快要到请仙大典了?”
他很着急知道这件事,若是请仙大典马上开始,他就要把自己开业的时间往后顺延了。
无他,到时候全城的人都会追捕一个叫旅行者的小黄毛,加之帝君骤然离世全城悲痛,到时生意一定会大受影响。
但这些计较都不能同张二春说,张二春不假思索,这件事情璃月人都记在心里,“是的,快到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当就在明日了。”
张二春继续说,七星请仙这件事情在璃月乃是一年一次,是岩王帝君指引璃月港经营方向的仪式,故而十分重要,他拍拍齐斐的肩膀,“看来掌柜的不是本地人啊,到时候我带您去看看!”
齐斐对这种重大场合一向是敬谢不敏,但这次他倒是提起了一些兴致。
一想到公子可能会被全程追捕,他就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还好及时反应,不然按时开门的话,少不得要门庭冷落几天了。
齐斐看看外边,发现暮色不知何时爬上了天边。
答应香菱的事情还没完成,连忙将拿回来的淤泥储存好,把荷叶晾好。
想来真是世事无常,前几日自己还在东奔西走,寻找容身之处,这几日都已经打马虎眼钻空子,用院子抵押得了三十万摩拉了。
从一无所有到负债累累。
原来齐斐去时便假借了养膳斋的名义,他还在想为何北国银行看不穿,原来是请仙大典马上要到了,无法分神,这才让自己取了个巧。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齐斐也不着急开业,而是静待仙蜕。
做完这些,他稍稍有些脱力,转身去歇息了。
日头照常升起,他还迷糊着,就听门外少女清脆的声音,宛若青苹果一般沁人心脾,一瞧正是隔壁万民堂的香菱,“齐斐!
起床啦!”
齐斐□□醒了,精神还混混沌沌地,伏在窗棂上露出半颗脑袋,问,“怎么了?”
声音含混不清,却意外地带有磁性,自香菱这边看去,能瞧见这俊朗的小少年,日头初生,映照得少年脸上半边是阴半边是明,衣襟半开地倚着窗棂,能看出是刚睡醒,就连那平日里清澈的双眸此刻也混沌不已。
香菱瞧见,红透了脸,忙说:“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齐斐低头一看,果然,瞌睡十分也醒了七分,忙转身回去系好衣服,背对着香菱道,“怎么了香菱?”
醒了的齐斐声音是正正好好的少年声,恰逢还未变声,如同从水桶里舀出来的一瓢清水,清凌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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