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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们那里夏天都穿背心出门,小夫郎默了半天才说了句:有辱斯文。
连带着似乎对黎源的世界都没啥兴趣了。
“黎哥哥也要做一套。”
黎源正要摆手,小夫郎又说,“明年你去卖灵芝难道也穿现在这般?”
黎源自然知道人靠衣装的道理。
“明年要穿的时候再做。”
小夫郎坚持,“你不做我也不做,我天天在家穿这些做什么?”
两人都是心疼对方。
李婶看得合不拢嘴,建议道,“不如小夫郎的长衫就省了,上次做的那件冬日也是可以穿的,节约下来的面料给你哥哥做身领袍,明年再来做长衫?”
这自然是极好的。
两人开心地应下。
黎源还定了几双冬鞋,小夫郎只做了两双,黎源担心他还会长。
再长黎源就要犯愁了,哪有夫郎比自己高的道理。
第二日,黎源和小夫郎拎着拜师礼前往老郎中家中。
拜师是大事,三叩九拜,敬师父茶,医者有医者的词,黎源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就听懂悬壶济世这个词,三叩九拜拜的神农,神龛里挂着老人家仙风道骨的一张画像,小夫郎的三叩九拜极为标准,黎源不自觉屏住呼吸。
老郎中抚胡子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夫郎,待他敬完茶,老郎中说,“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但从现在起你戚珍珠是老夫门下的弟子,就要按照老夫的规矩行事。”
小夫郎慎重点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珍珠明白。”
老郎中与小夫郎相处日久,知道对方是个知书达理行为端正的孩子,今日拜师老郎中才品出个中不同,小夫郎那姿势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出来的,抬手的高度,跪拜的力度,一举一动标尺般,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和矜贵,比他见过最富贵家境出来的人还要端庄大气。
如果小夫郎的出身真的不简单,那他和黎源能不能走得长久真不好说,老郎中在江安城待了几十年,阴司的东西见得多,他一向明哲保身,对外只现三分医术,就是担心被贵人唤去做昧良心的事情。
律法规定男儿只要为夫郎就一辈子都只能为夫郎,富贵人家再没出息的男子也不会当夫郎,如果真的无意变成夫郎,你说人家会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黎源这小子看着也是个聪慧机警的,不会看不出来,老郎中的目光投向黎源,顿时心头一梗。
那孩子跟个傻子似的,一脸骄傲的看着小夫郎,跟成亲时那副昏聩样没什么区别。
也不同,那时色眯眯的,现在是满眼疼爱和骄傲。
老郎中只当自己多心,何况事情并未发生,何必杞人忧天,只时不时敲打小夫郎两句好了,哪天小夫郎真的要走,也要让黎源心甘情愿,而不是像小苗那般,坑害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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