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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递给黎源,“老早前收来的布头,不值钱,给你小夫郎做了个束发带。”
黎源看着那绿绿的颜色有些失笑,还好是淡淡的青绿,他慎重接过,道谢离开。
原来厕所除臭要撒石灰,杀菌抑臭是有道理的,再就是架高屋梁,让厕所上方四面通风,还有就是熏香。
前两种办法没问题,就是四面通风的厕所不适合冬季。
黎源脚步一拐前往何木匠家,何木匠只做小件,大的家具要去镇上找人做。
小夫郎忐忑不安地待在家里。
他不知道老六为何物,定然是骂人的脏话。
他何曾做过野外出恭的失礼之事,没想到会被油痞子抓到。
他明明已经在训练自己,再多等一日,他就能忍着臭味前去厕所出恭。
可就那般巧,被油痞子逮住。
想到指认现场时的窘迫,小夫郎哭得眼睛红彤彤。
然后他就看着黎源带着新衣和恭桶回家。
黎源似乎丝毫不计较早上的事情,拿出崭新的衣裳让他试穿,若是有不合适再拿去修改,还有那个恭桶,居然是新的,小夫郎跟着人牙子颠沛流离时,大家共用一个恭桶,每次入厕他都会呕吐一场。
“那晚比划的不仔细……”
黎源顿住,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当时拿手印尺寸的事情他本想解释,但挨了一巴掌后气性上来便不肯多说。
后面再说会令小夫郎愧疚,他索性不说,刚才也是忘记此事漏了口风。
但小夫郎听明白,油痞子那晚不是要摸他屁股,而是丈量他的尺寸。
小夫郎再也忍不住,哭着一头扎进黎源怀里。
好似连日来受的委屈和苦难都得以在黎源这里得到安抚。
黎源看着死死抱着他腰腹的小夫郎,最终抬起的两只手轻轻放在小夫郎背上,轻轻拍打抚摸,初次给小夫郎退烧时,他见过小夫郎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大半,但留下纵横交错的鞭痕,想来这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想他对这个孩子的怜惜便是从一身伤痕开始。
黎源做饭熬药时,小夫郎没有像往日那般回到卧室睡觉。
这是第二个疗程的最后一副药,小夫郎感冒发烧的症状已经好得差不多。
他只是受累太狠,身子虚弱,一时半会养不回来。
老郎中不建议再吃药,趁着年轻,食补回来。
今日吃得晚些,黎源还有事要出门,煮了鸡蛋面条,家里的母鸡不是每日都产蛋,黎源找李婶买了些鸡蛋,家里每日都是开销,他还需要更努力的赚钱。
“怎么不去睡觉?”
黎源揶揄地看着小夫郎。
小夫郎早就不哭了,只眼尾有些发红,好像在黎源怀里哭过后,两人关系又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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