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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冲刷到手背皮肤，激起香槟泡沫一般的气泡，路星野扯了纸巾，擦干手上水珠，射灯下皮肤格外白皙。
“正泰主做生物工程，对脑电图传感器的生产基础薄弱，风险太大。”
路星野坚持自己的看法。
司铭若低声道：“但是他们争取到市工商局和投促局的支持，政策上一路绿灯，还有，投促局局长这两年就退下来，这是他退下来前最后一次政绩，肯定大力支持，加上正泰资金雄厚，有土地有人，我们出技术，你再仔细考虑考虑。”
这是他们一直各自坚持的理由。
“你好给他们擦屁股的准备了吗。
他们只能出场地，人，他们的能行？现在算起来我们收益可观，把大概率会出现的补救成本算进去，我们还利润空间不大，如果你要定义成资源型项目，那我们就是另一种做法了。”
司铭若掏出手机，给路星野看成本测算表。
刚打开，一秒退回桌面，声音变大，“你看看，这才几点，现在就走合适吗？”
路星野默契接戏，“真的喝多了，真的。”
郑董从卫生间出来，表面上看也是半醉，司铭若扶了一把，“郑董，还好吧。”
“这点算什么，当年我创业的时候，一天喝四场。”
路星野抚额，背过身去。
“路总。”
郑董又给他叫过来，拉着他，“约了好几次，今天总算见到了，一点见面礼。”
车钥匙被郑董装进路总的口袋，“三禾和闻氏在业内算是王不见王，他们现在家丑未清，路总有我们的资金支持，以后就只剩一个王了。”
路星野拿出车钥匙，握在手上，“那先谢过郑董了。”
“桌上等你。”
司铭若叫来服务员，让人将郑董送过去。
“我俩刚刚说什么，他没听见吧？”
司铭若问。
“他都知道我们和闻氏的嫌隙，背调做的够清楚了，听不听见的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不知道。”
路星野摊开手心，露出车钥匙。
司铭若一看，顺手拿起来，“奥迪啊，充公了，多一台车多抵税，反正你也不爱开这种。
还有，和闻氏有嫌隙的是你，不是我们，有钱我和谁合作都可以。”
路星野无所谓，“走吧，回包间，看看他们和闻氏勾结了什么。”
司铭若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为了生意吗？死恋爱脑。”
从创业开始，路星野就有意避开闻家，就是怕和闻晰家里人产生什么冲突，加上两人本来就是协议结婚，避开家里人最好。
正泰在江洲根系更深，能听到更多。
但是一顿酒喝下来，路星野对于是否合作，还是不置可否。
是以郑董站起来敬酒。
等司铭若打完圆场，有眼色的人都看出桌上情况不妙，一个个陆续趴到桌上，路星野站起来，“郑董，我送您。”
给郑董挽回一点面子。
路星野就是这样，他不是不能低头，但是别人让他低头，他是绝不会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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