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蓦然淌过心头,程澍礼站在那里,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们。
他郑重点头:“好。”
吃完饭,其他几人都已离开,老金检查好所有窗户,看见程澍礼还没走,问道:“程教授怎么还没走啊?不是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吗?”
“金叔。”
程澍礼目光深邃看着他,低声恳求:“您能不能......帮我剪一张小人儿?”
老金想都不用想地坐回去:“当然行啦,你要什么样的?”
程澍礼语气平静,声音缓慢而认真:“她是小圆脸,但是不胖,眼睛大大的,扎着两条麻花辫,总穿同一条裙子,最喜欢喝可乐。”
老金听完,拿起剪刀和红宣纸构思了几分钟,三两下剪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人儿出来,停下看了看,又剪了几下。
他将剪好的样子拿给程澍礼看,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穿着裙子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拿着可乐的手垂在身侧,老金最后几刀给她加了表情,她眯着眼睛欢快地笑。
老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剪的不太好,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程澍礼将小人儿接过来:“这样就很好了。”
见他那么专注地看着那小人儿,老金不禁好奇地问:“你这是让我剪的谁啊?”
程澍礼说:“家里一个总爱跑丢的孩子。”
现在那张小人儿被放在手机壳里,程澍礼走到哪带到哪,像之前身边总跟着个小尾巴一样。
钟音连着喊了他几声,程澍礼回神,笑了笑问:“您还要买点什么吗?”
“人多挤得头疼,回吧。”
钟音说。
回去的路上,钟音望着程澍礼毫无情绪的侧脸,心里不知怎么,总觉得不自在,有几次她想说点什么都被打断,要么碰上交通检查,要么来电话,直到快到家时,钟音才开口:“贵州那......”
程澍礼转而问:“晚上去大伯家要带点什么吗?”
每年除夕,他们都在大伯程开彦家吃年夜饭。
钟音说:“准备好了,你爸昨天还特意去德胜门那边,买了点你大伯爱吃的点心。”
“我大伯就爱吃点儿甜的。”
程澍礼笑得漫不经心,他打下方向盘,车辆拐进京大,“太初年后才能回来?”
程太初是大伯的小女儿,正在国外留学。
“好像明年就毕业了吧。”
钟音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回来也好,一家人总得在一块待着。”
程澍礼慢慢开着车,就着这话题和钟音聊了点别的,自然而然地岔开话题,最后钟音也没再想起问贵州的事儿。
回到家,程开济把程澍礼叫到阳台,叮嘱他记得明天帮忙浇个花。
程澍礼不明所以地说:“明儿您要去哪?”
“不去哪儿。”
说着程开济往客厅看了眼,确定钟音不在才说:“晚上我跟你大伯得喝点儿,万一醉了你妈可不管我这花花草草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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