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瘦了,手掌能轻易触碰到他的脊骨的轮廓。
她摩挲着,带有安抚的意味。
“辛苦了。”
她起了情绪,有些鼻音。
何谦鸢抬手揉着她的后脑勺,“为你值得。”
他声音暗哑,声线也有些发抖。
他将人拥得更紧了些,“都快想死我了。”
前些天还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主唱大人,此刻却红着眼眶,在异国他乡动情地抱着她。
楚琅有一剎那恍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我们……”
楚琅恢复了点理智,“我们先拿行李,去你的酒店吧。”
“好。”
何谦鸢松开了她,转而顺势紧握住她的手,那深情眷恋的眼神没离开她片刻。
“饿不饿呀?我就给你带了杯咖啡。”
楚琅连忙将热咖啡递上,“个人经验,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什么都不想吃。”
“是。”
何谦鸢接过咖啡喝了口。
长途飞行实在是太枯燥且疲乏,丝毫没有进食的欲望。
德国的体感温度比他想得还低些,这口咖啡刚刚好,让他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酒店订在市中心,瑶瑶来就住的这里,我觉得环境和设施配套都还不错。”
何谦鸢看着楚琅处处尽心为他考虑、替他安排的样子,竟人生中头一遭觉得,被人安排是多么愉悦的事情。
说完这些,楚琅突然语塞。
他们在航站楼外等着的士,楚琅总觉得自己先来了德国,就要做好向导的工作,但她的性格属实不太适合。
月余的思念成海,本应尽诉衷肠,可她除了说正事外,蹦不出一个豆来。
何谦鸢也没什么话,只是一直在笑着看她,像看个宝贝,怎么都看不够——给她的半边脸都看红了。
不知是不是楚琅的错觉,何谦鸢似乎不是第一次来慕尼黑。
她还记得第一天到达,王东廷载着她去慕大的路上,独特的欧式建筑、切线形的街道布局、满街金发碧眼的高大外国人都让她很受震撼。
而她偷偷观察,何谦鸢神色无异。
也有可能是他一向稳重,不像她,遮掩不住一分情绪。
办理好入住,已是晨曦初露。
往日在国内,此刻是午饭时间,所以刚放下行李,何谦鸢的肚子就准时准点地咕噜了一声。
“你……”
楚琅差点忘了时差问题,“我给你叫一份餐吧,这酒店的饭菜一般,不过有面条,可以先充充饥。”
楚琅刚要播床头的座机号,就被何谦鸢抓住胳膊,不知他怎么使的一股劲儿,把她顺势带到床边坐下。
“我是有点饿。”
何谦鸢俯身过来,把人逼到了床头,“但我不想吃饭。”
楚琅像只受惊的小兔,蜷在床头。
怕脏了被子,她还下意识蹬掉了鞋。
来之前,楚琅非要毛遂自荐,替他安排酒店。
方才他一进屋,入目就是屋内这显眼的大床,内心就有些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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