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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自然问过,许之卿却表现冷淡,并不答话。
程澈和他相处久也了解些性情脾性,越是问到紧要的,越是内心波动的厉害的,表现就越平淡,罩了个面具似的。
程澈这就知道,这是不能问的了。
记忆已经久远,很多模糊了,他的脑袋也不容他记得太多。
只一件事,刻的异常牢靠。
那天是傍晚放学,两人一同回来,到了门口程澈便跟他说一会去找他写作业,许之卿当然没有异议,他还记得那时许之卿的心情很好来着,专是因为什么不大记得。
分别后程澈独自进了院子,幽幽间有什么在细密地抓挠,隐秘的,比死掉的虫子还黏腻的。
是哭声。
程澈脚步慢了,应该是沈一清,他这样告诉自己。
大夏的晚上,门关的很严,程澈很轻地摸过去,不知怎地那时心跳格外快,他绝不是第一次听到沈一清的哭声,只有那晚,他绝对后悔开了那扇门。
门开了缝,酒味扑鼻,似乎还能闻到眼泪的腥咸。
沈一清很瘦,窝进罗云怀里快找不见,像罗云抱了件衣服,脆弱又华贵的衣服。
“卿卿是个很好的孩子……”
罗云的声音很轻地劝慰,后半句被程澈的心跳盖了,没听见,也许是忘了。
哭泣声还在起伏,更不如说是在挣扎。
沈一清像是陷进泥里,既不是水也不是沙子,她哭得太恨了。
“不……”
沈一清开口,声音碎在哭声里,像风里夹的刀。
“不是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不…不是……!
为什么母亲一定要爱自己的孩子……!
?”
程澈被冻在原地,巨大的迷茫裹住他,一溜的门缝开不了更大,也关不上。
门内画似的女子也恐怖起来。
程澈在发抖,最后的裁决落下,震得冰冷。
“我不能…我做不到……我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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