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些女官们,继续道:“就说是朕的意思,太子妃身子重,让太后先帮着料理。”
孙良玉带着人走后,张寒英问道:“这样好吗?”
朱然笑道:“这有什么,我也不想累到你,后宫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她料理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个月,这些女官们不认人,只认皇后这个身份”
不然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外朝换了新君,内廷自然就要更换新主子。
谁担心这个了,这管家婆差事有人接手她巴不得,只是怕别人议论罢了。
“这不现成的挡箭牌吗?”
朱然摸着她的肚子挑了挑眉头。
去你的,张寒英笑着拨开他的手。
丧事繁琐又熬人,二十七日后大家都瘦了一圈,但好在最难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宫中内外也换下了丧服。
不过新皇依旧穿着素服,众人都在赞扬皇帝的纯孝,张寒英虽然看不出他的用意,但也知道肯定在算计着什么。
既然他这么做了,她自然也要配合,所以她也挑着些素色的穿,宫中其他人见夫妇二人如此,自然也不敢奢华张扬,何况新皇如今只有身边只有皇后一人,后宫里其他妃嫔都是先皇留下的。
如今她们都成了寡妇,只等太后迁宫后她们也搬进去,自然也没有了打扮的心思。
虽然往后的日子常伴青灯,死水一般,可终归留了条命不是。
如今大行皇帝梓宫去了皇陵,接下来就要操办新君的登基大典了和封后典礼。
交泰殿的内室中尚服居的女官们正在给张寒英量着身量。
刘进探头探脑好一阵,春红见了便在张寒英耳边低语了一阵。
等打发走了尚服局的人,张寒英便叫他进来回话
“什么事?”
刘进回道:“太后,不是……是太皇太后带着人去了北五所,说是要把那些殉了去陪先皇。”
果然是大事,也难怪太后不敢决断派人来告诉她了,生殉早就在英宗朝时就废除了,太皇太后这是又要干什么,先皇都要进皇陵了,她倒又想起那些人了,这可是十多条人命。
你去前面看看皇上是不是在忙,把这事告诉孙良玉。
而她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去了北五所,当初先皇出事时,太皇太后已经绞杀了那赵娘子,怎么如今又要大开杀戒。
她身子越发重了,走一段路就要歇一歇,反而很快就被朱然赶上了。
“这事我去处理,你先回宫。”
他对春红等人道:“侍候你们娘娘回去,小心侍候。”
朱然不愿意她操心这些事,可她还是有点担心,她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问道:“你清楚她要做什么吗?”
不可能无缘无故闹这么一场,还在新皇要举行登基大典之前,说句不好听的,甚至有些犯忌讳。
要是真气恼,当初大行皇帝去的时候,她一气之下要这些女子殉了,但是也没人敢反对,可当时不发作,这个时候却闹起来,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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