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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孩子,女人泪流满面,悲怵的伏在地上,良久,终于点头应下,“……二牛啊……我对不住你……”
说罢,她似乎想再握一握被草席盖住的人的手,最后却是又收了回来,抱紧怀中的孩子,她还有孩子啊,她不能死了……
裴清眼眶湿润,生命何其脆弱,命运又何其不公……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研究出治疗的药物,不再让每个家庭遭难!
……
在贫民窟的一块空地上,尸体被火化。
最后,裴清将骨灰装入木盒子里,递给女人:“将这个葬了,也算入土为安……”
女人怔了片刻,眼睛一红,跪倒在地,诚挚道:“谢谢你,裴大夫……”
“您快起来……”
.
晚上。
裴清打开系统,之前抽取的病人血液已经检测完毕,并且成功的分离出了瘟疫的病毒。
裴清将病毒注射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小白鼠身上,并将她研制的解药混在食物里喂给小白鼠吃下。
这份解药是她这几日通过对感染者的观察和诊治研究出来的,她在解药里加入了一味毒药,这味毒药显示能抗击瘟疫的病毒,但这个方法有些冒进,所以她决定先拿小白鼠实验。
将小白鼠用玻璃罩盖好,又蒙上一块黑布,裴清这才出去,将“实验室”
的门锁了起来。
这是郑苍松为她准备的一间小草房,专门用来诊治,现下里面有活性实验体,极其危险,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到。
她又检查了一遍病人的状况,见无人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夜色寂静,街道上难得的清净。
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虽然很疲惫,却睡不着。
看着夜空中明亮的月色,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袍,小小的鼻翼轻轻阖动,有他身上淡淡的皂荚味,很好闻,就像他抱着她一样……
突然有点想她的脏小狗了……
“清清——”
嗯?裴清一怔,她好像听到他在叫她?
顺着声音的方向,裴清下意识回头望去——
“清清。”
月色下,男人坐于骏马之上,玄色外袍裹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如一只充满野性的猎豹,从无尽的暗色中来,做她的神邸。
“飙飙!”
裴清眼睛亮的发光,扬着两个小梨涡便朝他奔了过去——
最终堪堪停在门前,兴奋的朝他挥手,“飙飙,你怎么来啦?”
小女人像只兔子,活力满满,他悬了几天的心稍稍放下。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四目相对,两人眸中都有笑意,还能为什么,自是想她了……
“你别过来啦,就站在那里,我看得到你!”
裴清嗓音脆生生的,开心极了。
这几日她压力很大,时刻都像一张弓一样在紧绷着。
唯有此刻见到他,她才能像只撒欢的猫儿一样冲他撒撒娇。
男人早在她抬步奔来时已翻身下马,最终只能在她严令的地方,也是与她最近的距离,停下。
“我给你带了吃的。”
他喉头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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