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凉薄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林欲静而风不止,多简单的道理。”
“?”
沈声含有点不明白他在拐弯抹角说什么。
“长长脑子。”
“?”
沈声含额头上冒出三个问好:林宴是不是病糊涂了
“帮我拿一下上次那本书吧。”
林宴转移了话题。
看着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社会主义接班人沈声含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从书架上将那本书拿了过来,一本厚到能砸死人的兵法。
他回来递过去,对方伸手,却没有接书,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他圈进怀里。
沈声含一个肘击过去,应当是击中了男人的胸膛,背后传来一声闷哼,手臂却像是手铐似的纹丝不动,很凉,有种刺骨的凉。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他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男人冰凉的鼻尖贴了贴沈声含的耳侧,这是一个有些暧昧的动作,他挣扎着想要出去,这人的怀抱却像沼泽一样,令人愈挣扎陷得愈深,直到最后感受到某个异样的触感,他才终于老实了。
“当个坏人也不错。”
低哑的声音贴着耳廓传过来,男人就着这个姿势,打开了手里的那本兵法。
“……”
爹的你们林家人都是变态,他还是过于单纯了。
“训人跟训狗是一个道理,”
林宴真像是一位对学生好的老师一样,煞有介事地教导他:“既然身在居中不可抽身,掌控别人自然是要比随波逐流要好得多。”
“与其被当做物品一样争来争去,何不让他们当你的狗?”
“?”
沈声含眨眨眼睛,好像明白了一点,但不多。
林宴紧紧地抱着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寸寸染上温度,仿佛寒冰解冻,好不快活。
“就比如……”
他将书放到一边,然后牵起怀中之人的手把玩。
手指修长,白皙细腻,关节也泛着一点粉,圆润的指甲盖呈现出贝壳一般的光泽。
沈声含还是不敢说话:他怀疑林宴发病了——癔病。
尾音如缠绕的丝绸般绵延,却听“啪”
得一声响,身后那人捉着他的手腕,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藏书房。
沈声含吓得心尖一颤,手掌有些发麻,动也不敢动。
身后那人又像蛇一样贴过来,侧脸贴着他的下巴,语气竟然有些愉悦:“比如我刚刚做了你不喜欢的事,就要惩罚我,知道吗?”
而后这男人又自顾自偏过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又比如,我刚刚替你惩罚了坏人,就要给我奖励,知道吗?”
爹的。
可能是见过的变态多了,沈声含这次调整得很快,淡定而强硬地收回手,深吸一口气:“林叔叔你……是不是病得不轻。”
男人轻笑,胸腔的震颤从手肘传过来,密密麻麻仿佛针刺,沈声含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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