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时,鼻尖一痒。
洁白的雪在夜色中不太显眼,像是融化进这歌世界里了一样,仅仅悄然打湿一片衣裳,又带来一片寒意。
“又下雪啦。”
我嘟嚷了声,往那斗笠里又凑了些。
他便轻轻扯了下身后的帘子,将之撩开,随我靠过去躲雪了。
*
散兵带我来到了深渊交接处的前线。
因为是空降的随行官,愚人众里多数从底层干起了人都不太爽。
跟别说能跟六席出任务的,大多都是年轻气盛的武人。
他们时常在深渊处行走,身上染了那份杀性不说,其本身就都是一步一步靠真本事爬上来。
在任务与厮杀中存活的人们有实力去质疑与不爽。
当然,散兵最开始也经历过部下们的不认可。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有的时候,某些故事就是必然的,根本躲不掉。
“喂,你——散兵大人的随行官?”
耳畔的声音传来时,我正在缓慢的给自己带着保暖的手套。
前脚的散兵刚走,后脚先遣队的士兵就走到了我的眼前。
对方约是被改造过了,身形健硕的不行,像一拳能打死两个我。
“是的。”
我对他打招呼,“我叫春澜,今天第一天上任,请多多指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来者不善,绝对想找茬,再不济试试水,也一定要探个底。
部下们是信任他们的大人,但这不代表他们会信一个不流着北国雪、看着就娇小柔弱好推倒的东方女人……而且……
“怎么比大人还矮啊。”
风拳耿直的开口道,明明没有想嘲讽我的意思,但说的话堪比直接捅刀。
“能行吗?”
就是不清楚这到底是捅我还是捅不在场的六席……
立在雪原中,我心情复杂:“女人不能说不行,是直接打还是走流程?”
这是尊严的问题了。
周围在篝火旁休憩的都往这里投来了视线,暗暗的看着戏。
他点点头:“男人也不能说不行,直接打吧,我来了。”
在风拳准备起招前,我径直从怀里无中生有的掏出了张弓,在短短一秒色,隔着三米对准了他——将弓拉满,箭间的火元素瞬间附魔完成,只要沾上一点,就能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支起篝火…
听说过吗?
十米之外枪快,十米之内枪又快又准,我虽没来得及弄出把火铳什么的,但我也可以用弓勉强替代一下。
风拳:……
明明他带着面具,可我还是从他的动作中解读出了“不讲武德”
几个字。
——我们说好肉搏,你竟然拿出了这种东西。
“哈哈。”
我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小心女人。”
话落的一瞬间,拉着弓弦的手指骤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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