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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了不久,他二舅舅就知晓贾琏在银钱方面不趁手,想要暗中贴补他。
贾琏自然不肯接受,二人掰扯来掰扯去的,便被张家如今的主事人,贾琏的大舅舅知晓了。
贾琏的大舅舅张祈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素来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闻言只问道:“当年你母亲给你留下的嫁妆,都花用完了不成?”
见贾琏沉默,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自己妹妹的嫁妆并没有落到贾琏手上。
张家二舅张礼是个暴脾气,顿时怒道:“岂有此理!
这是欺我张家无人。”
张礼这样的脾气,他大哥往日里都会劝他修身养性,如今只冷眼看着并不说话,他便立刻明白大哥的意思了,挑了个吉日就带着自己夫人龚氏杀上门去。
久不与张家走动,贾府都快忘了自家有这门亲,王夫人听门房说张家来人了,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愣道:“哪个张家?”
听周瑞家的说是她先大嫂张氏的娘家,她连忙派人去请贾赦和邢夫人,又亲自去西大院里知会老太太。
两家多年没走动了,突然造访必定不是好事。
邢氏是继室,自己又是弟媳,在龚氏跟前难免矮人一头。
张礼去了贾赦所在的东院,龚氏则被王夫人请到了老太太屋子里。
龚氏瞧着性子爽朗大方,可给老太太请了安之后,第一句话就不怎么好听:“老太太,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次是为了小妹的嫁妆而来。”
当年张氏病故,她的嫁妆自然是由贾赦收了起来,按理是要留给子女的。
可贾家的情况,就不怎么好说了。
“这事儿你找我不成,当年张氏的嫁妆就由大房自己收了起来。”
贾母面色不怎么好,她就是再如何,也不会贪墨儿媳的嫁妆。
可她心里也清楚,张氏的嫁妆落到贾赦手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若是贾赦对张氏有一丝愧疚,或许还能从缝里给贾琏留一些。
龚氏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模样:“我家老爷正去寻妹婿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跟过去,正好能留在此处陪老太太说说话。”
贾母也缓下脸色,只问张家老太太如何了。
没一会儿,就从外院里闹了进来,却原来是张礼带着贾赦来贾母这儿讨说法来了。
张礼虽说是个读书人,可长得人高马大,眼睛一瞪就很有几分凶相。
贾赦当年就有些怕这个二舅哥,如今理亏,更有些瑟瑟的模样,只蔫头巴脑让他拖着一路过来。
龚氏只唱白脸,虽看着贾赦不屑地撇了撇嘴,面色一变还是惊呼道:“老爷这暴脾气可要改一改,怎么能如此待妹婿,快快松手。”
张氏的嫁妆留在贾府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嫁妆没落到贾琏手上也是事实。
邢夫人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毕竟当年贾家替贾赦续娶的时候,就闹得不太好看。
王夫人瞧着实在不像样子,也随口劝了两句。
正说着,贾政带着贾琏也匆匆赶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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