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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病了之后,黛玉也去看过她,已经瘦得脱了人形。
黛玉看一回就要掉一回泪,既叹香菱悲苦,又感慨自己孤苦。
此时赵恒正与黛玉说起此人来。
“她说自己幼时被拐,辗转各地,不记得自己出身名姓,如今只跟着夫家姓。”
赵恒当时正带着人在客栈打尖,因要给马喂饱饲料,一行人便在客栈里多留了一个时辰,恰巧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位老仆进了店。
他们在赵恒旁边的桌子坐下,赵恒一眼就瞧见那妇人眉间一点红痣,猛然想起秦先生当年提起的那人。
可因为他那日去的晚,许多信息并不曾听到,只记得黛玉说起眉心的红痣,还为了那姑娘的遭遇落泪。
赵恒连忙派松烟去问。
那妇人并不记得“英莲”
这个名字,听松烟说许是能帮她找着父母,面上才露出一丝喜色:“我早已不知晓家在何处,只隐约记得家旁边有一座庙,常有人唤它“葫芦庙”
,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赵恒便朝松烟点了点头。
她身边的男子起身朝松烟行了一礼:“这位小哥,若真能帮拙荆寻到父母家乡,我必有重谢。”
松烟连忙摆手:“具体的还得问知晓详情之人,现在说谢尚早,若你真心想寻,便跟着我们到上京城去。”
因他们一行要赶路,松烟问清楚了那男子的籍贯姓名,让他们到上京城时直接寻宁王府就是。
怕到时候门房不清楚,松烟便留了自己随身的信物给冯渊。
冯渊正是那妇人的夫婿,他瞧着松烟的穿着打扮便知应不是骗子,又得了松烟的令牌,心下大定。
他们夫妻二人本就是要来上京城投奔远亲的,不料还能得到妻子娘家的消息,顿时千恩万谢送走了松烟,只言进了上京便来寻他。
既然要把人带到黛玉跟前,赵恒当日便打发人去查了那个冯渊。
冯渊原是金陵人氏,往上几代也是耕读之家,祖上留有些薄产。
他父母早逝,家中无人管束,也不再读书,每日浪荡度日,行事很有几分荒唐。
可几年前无意间瞧见了冯氏,顿时一见倾心,忙不迭把冯氏买了下来。
冯渊自此前程往事尽改,本只是纳冯氏为妾,不过半年之后就改了主意,扶她为正妻了。
因冯氏并不记得幼时之事,只记得家中附近有个葫芦庙,冯渊也曾向当地走镖的打听过,没有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
此次进京是因为冯氏成亲之后,就有些带下症,反反复复也不见好全。
常请来延医问药的大夫便说他师兄擅长此科,只在京中的宝和堂坐诊,可带着脉案去上京城看看。
因京中还有一门远亲,冯渊与冯氏商量过后,二人才起身上京。
正是因为此行才与赵恒相遇。
因赵恒一行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他回了上京半月之久,冯渊才刚到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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